俞定京聞言,心軟得一塌糊涂,轉身將人摟進懷中。
“沛沛,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他俯首,“我很慶幸,當時有六弟護著你,若是今日出事的是你,我會發瘋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看著不太高興啊?”
姚沛宜眨動眼睛,濃密睫翼掃過他的脖頸,引起一陣酥麻瘙癢。
“沒有的事,你誤會了。”
俞定京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“睡覺吧,時辰不早了,明日早間,我得去查京城派來援兵的事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姚沛宜聽出來他不想繼續說了,靠著他的胸膛,“你睡吧。”
寂夜闃然,鄭家大宅內,書房燈火通明。
鄭青坐在案前寫信,而后喚來小廝。
“將這個送去給主子。”
“是。”
小廝將信疊好,道:“那些人已經被運送出去了,您放心,眼下城中并未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“嗯。”
鄭青將狼毫筆掛回筆架,廊下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是一身著深色簡衣的侍衛,抱劍而來。
“可是主子來找我了?我正準備讓下人來送信的,城中那些人已經轉移出去了,讓他不用擔心。”
鄭青瞧見人來,忙不迭起身相迎。
“如今正在風頭上,主子是不會來找你的,還有,城中人轉移出去的事,主子是清楚的。”
侍衛道:“他只是讓我來帶個口信。”
“那你說吧。”
鄭青忙道:“是有什么要緊事?”
“現如今客人們缺貨要得急,那幫轉移出去的可以送往西邊了。”
侍衛:“其次,定京王向京城求援了,那邊想方設法瞞了一陣,但定京王狡黠,像是料到了,這次悄悄給姚順立去了信,
眼下皇帝清楚了這件事,所以已經有人過來了。”
“已經有人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