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舒默不作聲。
“我找到你在灌木叢的面具時,一齋齋長說,常看見你和黎姑娘一起來國子監,
每次黎姑娘去和白圍君見面,你就和曹華一起聊天,你是如何激怒他,
讓他對白圍君的不忿和殺心到達頂峰的?”
“王妃真是太聰穎了。”
景舒又嘆氣:“每次黎璃想見白圍君,尚書大人都讓我作陪,我陪她去國子監,正好能接近曹華,
我同曹華說,替他感到惋惜,他的家世、人,遠勝過白圍君,為何總被他壓過一頭,
終于有一日,曹華怒不可遏,揚言要殺了白圍君。
我知道,機會來了。
白圍君死的那日,我先去宿舍放了迷煙,閹了他后又躲在衣柜中,看著曹華殺了他,這才離開。”
牢房內,陷入了一陣闃然,好半晌,姚沛宜才開口。
“景舒,從你告訴我這個名字開始,你的計劃才真正展開吧。”
景舒聞言一頓,再回首,女子已坐在她身側。
簡陋得不行的草席上,坐著位盡態極妍的小美人,任誰來看,都過意不去。
景舒將她裙邊豎起的小刺頭撫平,“王妃說的是什么計劃?”
對方卻換了個話題:“你雖未殺了他,卻也閹了他,難逃其罪。”
“是啊。”景舒展唇,“挺好的,至少他也得到了懲罰。”
“你不是這樣想的啊。”
姚沛宜摳動草席,“你分明找好退路了。”
景舒抬眼看著她。
“兩個吏部侍郎貪污的證據,顯然能讓你戴罪立功了。”她回視過去。
“可現在證據,不是在王妃手里嗎?”
景舒面色未變,“不然王妃今日就不會過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姚沛宜勾了勾手指,一本正經說:“我動動手指頭,就能將你碾死呢。”
“那王妃會嗎?”
“你先前說我對白圍君的死最清楚,其實我也有不清楚的地方。”
她重新看向景舒,“黎尚書的行蹤,常人難以打探,你是如何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