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德全讀出裴將軍之妻姜氏的時候,裴家人的腦瓜子瞬間嗡地一聲炸開。
一個個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。
這……
怎么可能?
那姜氏不過就是個后宅普通女子,皇帝怎么可能知道她,又怎么可能親自給她下圣旨?
還什么救治瑾王有功?
她頂多就是個有幾分姿色的草包。
什么時候會的醫術?
一時間,裴家人都以為是自己耳朵生了什么毛病,聽錯了才會如此。
裴仲瑄第一個上前。
“李公公,您是不是弄錯了?這圣旨……是給姜氏的?”
李德全看了他一眼,才道。
“難道本公公說得不夠清楚?”
常年跟在皇帝身邊,李德全身上多少沾染了些皇帝的氣勢,如今只是略微一放,便將裴仲瑄嚇得腿發軟。
瞬間,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腦子里只有兩個字——完了。
那姜氏都已經被丟到了莊子上,如何能接圣旨?
裴仲瑄心里沒了主意,求助的眼神放到裴老夫人身上。
裴老夫人比裴仲瑄冷靜得多。
什么醫術高超?
什么給瑾王看病?
姜枕雪有幾斤幾兩,她能不知道?
如果她真要有那本事,早就使出來,挽回執墨的心,又何必失了丈夫的寵,日日獨守空房?
皇帝這么做……
估計就是想找個借口上賞賜執墨。
她就算是個婦道人家,自認為也是懂一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。
裴執墨接連立功,又升了官,肯定非常得皇帝器重。
皇帝想給他圣旨,又怕做得太過,引來朝中不滿,所以才迂回地冊封姜氏。
裴老夫人越想,越覺得自己是猜中了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