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晨曦初破的朦朧中,張云獨自踏上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。
抬頭望去,山巒起伏,層巒疊嶂,宛如一幅壯麗的水墨畫卷緩緩展開。
耳邊是山風輕拂樹梢的沙沙聲,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山澗溪流潺潺的流水聲,清脆悅耳,如同大自然的樂章。
很美的風景,可惜張云無心欣賞。
馬邦德那個老潑皮,昨夜說自己得了不能上山的病,死活不下床。
總不能讓馬國成上吧,他的尊口一開可是要人命的。
沒辦法,就只能張云自己上了。
只要事態沒有惡化到一定程度,那都可以談,什么都可以談。
哪怕中美貿易戰最惡劣的時候,上面的人不也再談么。
談一談嘛,誰還不會談兩句了。
然后張云并不像看起來那么有底氣。
“什么人?!”
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,一直利箭就插在面前的樹干上,尾端的羽翼還在不停顫抖,嚇得張云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。
“那個。。。額。。。我是使者,有些事想和你們大當家談談?!?/p>
那名探子歪了歪腦袋,然后緩緩吐出兩個字。
“官狗?”
你說是就是吧,張云無奈點了點頭。
那名探子似乎早有預料,也不疑有他,朝著張云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。
“跟我來吧。”
“你早知道會有使者來?”
走了好一會兒,張云還是沒忍住問出了他心底的疑問。
“我不知道,是我們大當家知道。
不過他說的是你們在臥虎山碰個頭破血流后,或許會派個說客什么的,沒想到你這么早就來了。
這樣也好,你們早點認慫,免得咱們還要動刀動槍,這不是浪費力氣么?!?/p>
張云被這番直白的話語噎得半晌無語,他原本還想著用一些前世學到的外交辭令之類的東西來拉扯一番,現在看來似乎是多此一舉了。
人家早就料到自己沒法攻下臥虎山。
默默跟隨著探子,穿過一片片茂密的樹林,越過一道道崎嶇的山梁。
沿途所見,山寨的防御工事做得極為嚴密,光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設有多處崗哨,更不用說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了。
山賊是絕對沒有這樣的軍事素養,絕對是那群南軍的逃兵發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