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回到禧園的時候,已經是凌晨一點了,天邊都有點朦朧亮色。
姜星杳自懷孕以來,就特別容易犯困,上了車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靳擎嶼把她從車上抱出來時,她才堪堪清醒,揉著一雙惺忪的眼睛讓人把她放下來。
靳擎嶼鮮少見他家冷傲的太太有這么懵懂的一面,心情極好地把人又抱得更緊了一點:“下來做什么?老公抱你回去不好嗎?”
姜星杳確實疲憊得很,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與他計較,索性就隨他去了。
姜星杳洗漱結束,靳擎嶼順勢擠進了浴室,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。
水汽洇濕的鏡子里,看不到表情,只能看到兩人模糊的身影。
四面一片寂靜,姜星杳好像又想到了陳太太說的那個蛋糕,她眸色不禁閃過了些許的尷尬。
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,正要說些什么,靳擎嶼忽然低頭,嘴唇貼在她發頂上,含糊不清地道:“杳杳,我們結婚這么久,是不是也該要個孩子了?”
不等姜星杳反應,他的手就掐著女人的腰,將人帶到了洗手臺上。
灼熱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。
等姜星杳反應過來的時候,后背已經貼上了冰涼的鏡面。
男人的唇在她唇畔傾軋,他的身子帶著她在鏡面輾轉。
姜星杳的手被他高舉過頭頂,貼在鏡面上,冰冷的溫度,刺得她渾身都戰栗了一下。
還沒有關閉的吹風機放在一邊,呼嘯的風聲里,姜星杳被他吻得渾身發軟,連眼角都滲出了淚。
她掙扎著,想要脫離這過分曖昧古怪的氣氛,卻偏偏不得章法。
反倒是讓男人把她壓得更緊了一點,他沉聲道:“乖點,杳杳,別亂動。”
“靳擎嶼,別動我,我不想要。”唇舌終于恢復了自由,姜星杳當即就面無表情的道。
她眼尾還帶著被人欺負蹂躪過后的濕紅,偏那一雙眼睛過分冷漠了,冷得好像沒有感情一樣,如同一把鋒銳的刀子,正好足夠扎進男人的心里。
靳擎嶼的臉上閃過些許頹色,他箍著姜星杳腰的手沒放,他試圖提醒他的太太:“杳杳,我們結婚一年多了,而且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,你…”
“這很正常不是嗎?靳擎嶼,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多久回一次家,那種事你該不熱衷才是。”姜星杳諷刺一句,直接推開了他。
知道誤會了靳擎嶼,她心里確實有那么一點愧疚,但那一點愧疚還不足以抹掉靳擎嶼給她的所有傷痕,還不足以讓她心無芥蒂地和靳擎嶼和好如初。
不對,事實上他們從來就沒有好過。
從洗手臺上跳下來,姜星杳拿了毛巾,自己擦干了沒吹好的頭發。
她也不管浴室里的男人作何想法,直接按滅了床頭的臺燈。
過了有一會,她渾渾噩噩的都要睡著了,才聽到有腳步聲傳來,背后的床墊塌陷一片,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,很快把她拽進了懷里。
姜星杳心里登時升起一陣警惕,所幸他什么都沒有干,只是這么抱著她,有低啞的嗓音貼著耳畔響起,他說:“杳杳,我會學著做一個好丈夫,你別總推開我好不好?”
“這兒沒有觀眾。”姜星杳道,“靳總不用演。”
她給了他太多的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