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傷得并不嚴重,姜星杳陪著他在醫院拿了藥,出來的時候,正遇上了給她做產檢的鄭醫生。
鄭醫生一眼就看到了她,上來打招呼道:“姜小姐,你今天是過來做檢查的嗎?”
姜星杳今天本來一直恍恍惚惚的,在聽到鄭醫生這句話的時候,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,她連忙道:“謝謝鄭醫生記掛,我近來身體很好,不用體檢。”
她刻意咬重了體檢二字,帶著幾分暗示的意味,余光警惕地瞟了旁邊的靳擎嶼一眼。
鄭醫生也看向了靳擎嶼,他很快就想到了秦江南的吩咐,心領神會的配合:“那就好,姜小姐體弱,還是得多注意補充營養。”
姜星杳又向著鄭醫生道了謝。
她目送著鄭醫生離開,回過頭來就看到靳擎嶼視線探究地盯著鄭醫生的背影。
姜星杳怕他看出什么端倪,主動與他搭話:“在看什么?”
“你什么時候來的醫院?”靳擎嶼問了一句,那個鄭醫生和杳杳打招呼的時候好像很熟悉,她經常來醫院嗎?
姜星杳神色輕微晃動,很快她就嗤笑一聲:“靳總還真是明知故問,早在我和姜燦燦一起跌倒,你抱著姜燦燦離開,在望山莊園里,你為了帶姜燦燦走推開我,哪一次我不需要來醫院?
靳總當時既然都不在意,現在又何必來問呢?”
姜星杳的話帶著刺,她那一雙眼睛諷意深深。
在聽到她幾乎是自揭傷疤給出的答案時,靳擎嶼果然沒心思在關注鄭醫生了,他說:“杳杳,對不起。”
姜星杳沒再搭話,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醫院。
正好到了吃午飯的點,靳擎嶼說:“我剛剛讓人訂了餐廳,陪我去吃個午飯吧。”
姜星杳不想去。
靳擎嶼又示弱:“靳太太,看在我今天為你受傷的份上,可憐我一次?”
“靳總若是需要人可憐,想來招招手,會有一大票人愿意。”
“可我只需要靳太太可憐。”靳擎嶼說。
他的動作可沒有一點兒博人憐惜的意思,直接半拖半拽地就把姜星杳塞進了車子。
姜星杳和靳擎嶼結婚以來,見面都少,更別提溫馨地在外面共進晚餐了。
除去上次他故意在沈明訴面前作秀以外,這應該是第二回。
桌面布置得無比溫馨,燭光擺成了愛心的形狀。
在那愛心中央,還有一束開得正艷的黃玫瑰。
十九朵,寓意著“原諒我”。
姜星杳只看了一眼,就移開了目光。
靳擎嶼感覺到她的抗拒,神色僵了一下,還是很快對姜星杳道:“杳杳,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,姜秘書我已經開除了,跟我回家,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?”
補償?
姜星杳笑了:“靳擎嶼,你要怎么補償我?弄臟的回憶該怎么彌補?
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只要閉上眼睛,想到的就是你和姜燦燦待在我媽媽我外公的房子里。
除非你能把我的記憶刪掉,否則我永遠忘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