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,空氣卻是一片死寂。
靳擎嶼看著姜星杳,她的瞳孔里像是蒙著一層漆黑的霧氣,讓他分辨不出她在想什么。
靳擎嶼冷著聲音警告:“姜秘書住進來也是拜你所賜,你別對她惡意太大。”
姜星杳嗤笑:“把小三帶到婚房里來,還不讓原配生氣,靳總當真是好大的臉。
我…”
姜星杳的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脆響,還夾雜著女人有點驚恐的驚呼聲。
靳擎嶼睨了姜星杳一眼:“你對我有什么意見等會兒再說,別總遷怒無辜的人。”
這回他再也沒有給姜星杳一點說話的余地,直接哐當一聲摔門出去了。
無辜嗎?
姜星杳冷冷地一笑。
她跟著靳擎嶼出門,站在二樓的欄桿處往下望,坐在沙發上的姜燦燦就在她正下方。
在她的面前是一地的玻璃杯碎屑,她的手指也被劃傷了,正滴著血。
靳擎嶼急匆匆地過去,就是找藥箱要幫她處理傷口。
姜燦燦柔柔弱弱的,動作像是在推拒,又像是欲拒還迎。
像是察覺到了姜星杳的存在,她微微抬頭看了過來,姜星杳唇角溢出了一個冷笑,手中舉著的水杯直接一松。
伴隨著一聲女人的尖叫聲,那杯子正好就砸在姜燦燦面前,濺起的玻璃扎在姜燦燦的眼角,只差一點就要戳進眼睛。
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,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余地,姜燦燦驚恐地捂著半張臉,大半天都回不過神來。
靳擎嶼則抬頭朝著姜星杳看過來,扶著欄桿的女人笑意明媚,對上他的視線也半點不懼,她無所謂地攤攤手:“抱歉,老公,手滑了。”
姜星杳其實很少叫靳擎嶼老公。
她臉皮薄,甚至在房事上,情到濃處,靳擎嶼讓她叫,她也是紅著臉,幾乎不會叫。
但現在…
靳擎嶼看著她那張笑得有點兒張揚的臉,哪里還分辨不出,她就是故意挑釁。
靳擎嶼就這么看著她,一時都沒有回神。
還是旁邊的姜燦燦委屈地輕喚了一聲,才喚回他的視線。
靳擎嶼一轉頭,就看到了姜燦燦眼角的傷,傷口離眼睛太近了,也太危險了。
他又一次抬頭想呵斥姜星杳一句,卻見站在欄桿處的女人已經回了屋。
視線所及只有一方緊閉的臥室門。
“靳總,姐姐看起來好像生氣了,要不我還是走吧。”姜燦燦小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