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定的路是命數,未定的路也是命數,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命數,不過是人為了自己找的借口而已。
唐越笑了起來,對著老和尚點點頭:“多謝大師!”
“呵呵,唐施主,不必謝我,這都是命數使然,既然唐施主明白了,那老僧也就不在說什么了,請!
我帶你去請金身,你可以下山了,不過,還請走下去,不要再飛了!小廟不大,也是要點面子的。”
“哈哈,好好好,之前是唐越無禮了,在此賠罪!”
唐越彎腰行禮,恭敬地一拜。
老和尚一閃身,沒有受他的禮,唐越這一拜倒是正好拜向了圓覺身后的大佛雕像。
唐越手中拎著一個黑檀木盒子,再次向圓覺大師道了謝,然后轉身朝著山下走去。
圓覺看著他一步步地走下山,微微一笑:“這就是命數,命數即在也不在,呵呵……這天下怕是要變了。
一位有慈悲心,對世人有愛的鎮守天師,總是要比一位視凡人為螻蟻的圣人要好啊!”
“師父,為什么要讓他把金身帶走,就算那是他前三世的肉體金身,但是那也是無名寺的鎮寺至寶,沒有那金身,這無名上下的妖孽,怎么還能安定!”
院子里那個一直無語掃地的老僧,忽然一臉怒容地看著廟門外的方向。
師傅?這個老僧看上去比圓覺還要蒼老竟然卻是他的弟子。
“惠清,在無名三十五載,你還是如此心性,唉!我怎么放心把無名寺交給你?”圓覺長眉微微一皺。
“師傅,弟子知錯!”
“當年,天恒羽化留下金身鎮壓無名,就說過,三世而過,金身會被他的轉世取回,這是佛口金言。
我們沒有那個資格留下那座金身,至于這山下的妖孽,難道我不行嗎?”
圓覺慈眉善目之間,瞳孔中閃過一絲殺伐之氣,只是一閃而過,卻整座廟宇都為之一寒。
唐越下山,和李藝真離開了無名山,直奔市區。
路上,唐越告訴李藝真,是圓覺大師把金身送給了自己,至于什么前世今生之類的話,他并沒有提及。
回到李家,秦又芩和韓雨墨還沒有回來,狼七好客,三個人應該玩得很盡心,倒是也沒有什么。
李藝真去見李家老爺子問安,唐越沒有去。
他在李藝真的別墅屋頂,從無界環中取出了那副金身,這具金色的骨架只有半個人的高度,通體猶如黃金打造一般,道韻在金色骨骼上流轉不息。
“你是我的前世?呵呵,如果真的是,難道這一世我取走這付金身真的是命中注定。
那前一世的死,這一世的超脫都是命中注定,曾經身為佛門大德的你是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看到如今的現實?
那么,美蒂安一定會復活的,對嗎?”
他的問題,金身并不會回答他,他認真地盯著那金身良久,忽然啞然失笑,揮手收起了金身,不由得有些自嘲。
自己的心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,金身已經不過是一件死物,他怎么會告訴自己什么。
李藝真回來的時候,臉色有些古怪。
唐越問她:“你這是怎么了,是老爺子那里有什么事情嗎?”
李藝真看著唐越:“那個圓覺大師和你說什么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