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越觸電般后退半步:“別亂喊!”
“上次治寒毒時該看的都看過了,現在想賴賬?”
徐芳瑩指尖劃過他掌心,壓低聲音正經起來:“寧家報復起來,你護得住所有人嗎?”
目光掃過遠處幾個同伴。
唐越沉吟間看向徐子運:“能保證他們安全?”
“徐家作保。”徐子運立即接話。
轉身盯著蜷縮在地的寧財,唐越鞋尖碾住他膝蓋:“聽說寧宇買命花了二十億?”
“我出五……五十億!”
寧財疼得冷汗直流:“真只有這么多,家族資金都在大哥手里……”
“寧家二少就這點分量?”
唐越腳下加重力道,骨裂聲伴著慘叫響起:“看來得讓令尊重新評估繼承人。”
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光斑,寧財扶著包廂門框劇烈喘息,喉頭一甜強壓下翻涌的氣血。
他從未想過會被這個曾在貧民窟掙扎的年輕人逼至絕境,此刻唐越把玩著青瓷茶盞的模樣,倒比寧家供奉的宗師更具壓迫感。
“唐先生,這已是寧氏賬上所有流動資金。”
寧財將平板推過去時,翡翠扳指在屏幕上磕出裂痕。
唐越垂眸掃過那串天文數字,指尖輕敲桌面示意轉賬,御藥園里那些蒙塵的百年老參仿佛已在他識海中浮現。
黑刀宗師蜷縮在波斯地毯上抽搐,丹田破碎時爆發的真炁震碎了水晶吊燈。
徐子運指節捏得泛白,面上仍維持著恭敬:“這就安排護送唐先生。”
他轉身時定制皮鞋碾過玻璃碴的脆響,泄露了五分慍怒。
徐芳瑩將鎏金火機滑進唐越衣袋,玫瑰香氣纏繞著他耳畔:“我新得了武夷山母樹……”
話未說完便被安夏童的抽氣聲打斷。
少女無意識絞緊裙擺,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月牙痕——徐家大小姐頸間那串帝王綠翡翠,抵得過她父親半生積蓄。
雨簾外等候多時的陳英豪擎著黑傘上前,傘骨上鎏金的“博古軒”徽記在積水里投下倒影。
這位古董大亨方才目睹唐越用三枚乾隆通寶破了黑刀的護體罡氣,此刻連呼吸都帶著顫音:
“寒舍藏有明代太醫院銅人,不知能否請唐先生品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