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死寂。魏聰手中雪茄跌落在地毯上,青煙裊裊升起。
古狼呆望著自己詭異彎折的手腕,慘白臉色逐漸漲成豬肝色。
魏聰喉結(jié)滾動,掌心沁出冷汗。
他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武者威壓,仿佛整個會客廳的空氣都凝成實質(zhì)。
古狼捂著塌陷的肩胛骨,瞳孔震顫。
對方真氣中蘊含的雷霆余韻令他心驚——這分明是師門秘傳的雷殛勁,可為何比自己苦修四十載的功力還要精純?
“宰了你!”
古狼暴喝聲中炸開雷鳴,右臂纏繞著青紫色電芒轟然擊出。
地磚在勁氣余波中寸寸龜裂,空氣中彌漫著臭氧的焦灼氣息。
唐越嗤笑著反手虛握,磅礴雷光竟如溪流入海般消融在他掌心。
下一刻,更為暴烈的電蛇自他指尖迸射,古狼整個人像被攻城錘擊中,后背撞碎三根廊柱后砸在假山石上。
“咳,雷殛九轉(zhuǎn),你究竟……”
古狼嘔出帶著內(nèi)臟碎片的血沫,渾身經(jīng)絡(luò)如同被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刺穿。
他能清晰感受到,對方施展的正是師門失傳的至高秘法。
“這就是魏家豢養(yǎng)的惡犬?”
唐越指尖躍動著青藍(lán)電弧,斜睨著面色發(fā)白的魏聰。
遠(yuǎn)處池塘里的錦鯉突然翻起白肚,竟是被逸散的真氣震斃。
魏聰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:“三年前家父用三成家產(chǎn)請動無極真人,本想著借武道協(xié)會的勢……”
他的聲音突然拔高:“誰知道他們比黑道更貪婪!每月要上供百年山參不說,連我妹妹的婚宴都要抽三成禮金!”
唐越突然抬腳碾碎地磚,飛濺的碎石精準(zhǔn)擦過古狼耳際:“去,把剛才那記耳光還給他。”
“可天陽真人正在沖擊大宗師……”
魏聰?shù)暮蟛垩酪У每┛┳黜懀~角青筋暴起。
他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古狼腰間掛著妹妹的翡翠禁步——那是魏家傳承百年的信物。
癱在碎石堆里的古狼突然嘶吼:“廢物!還不快把這瘋子拿下!信不信我讓武盟血洗你們魏氏莊園!”
他太熟悉這種懦弱世家的軟肋,就像馴獸師熟知猛虎的鞭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