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肯定沒記錯,國公主息怒!”
柳云嬌滿臉通紅,香汗淋漓,她一路從朝堂跑到西面的尚衣監,都快虛脫了。
今日是重大朝會,所有車馬都不得入宮,禁軍隔著幾丈便站著一個。
柳云嬌一路過來都被攔了,不過她手里有陳秀的腰牌。
啪。
柳云嬌拍下了金色的太子腰牌,嬌怒道。
“胡說,肯定是你們記錯了,殿下今早被勒了一早,汗流浹背,本宮要你們快點改。”
一堆跪地的人慌忙起身,拿過蟒袍的備用布料,十多人手忙腳亂地拿起尺子剪刀做了起來。
三十多個繡娘臉色凝重,拿著秀針候著。
一陣腳步聲響起,柳云嬌回頭,原本平靜的臉上,變得驚恐,吳有為帶著一些太監來了。
“國公主,老奴奉皇后旨意前來。見國公主急出了御門,不知是何事?”
吳有為躬身行禮,眼神陰沉地瞅著柳云嬌。
柳云嬌腳拇指緊繃,端著的雙手指頭緊扣,背脊發涼手心發汗,心頭在劇烈震顫。
“吳公公,本宮不過是來替太子拿新的蟒袍,今早朝會,太子激動發汗,身上都濕了,不舒服。”
吳有為也并未覺得奇怪,畢竟那太子今早確實慷慨激昂,只不過吳有為想不通。
不拆自己或其他人來辦,非要叫這柳云嬌來。
這事有貓膩!
柳云嬌已經肝顫了,這太監可是姐姐手底下最狠辣的爪牙,被他盯上的都沒什么好果子吃。
柳云嬌轉身嬌聲道。
“還不快些。”
一堆人繼續做了起來,柳云嬌眼珠子仿佛要瞪出來了,瞅著尚衣監的管事。
老管事眼簾抖動,望著柳云嬌按在皇家集錄薄上,涂著鮮艷千層紅的指甲,按在了陳秀的尺寸記錄上,用力壓著。
柳云嬌的眉頭皺得很高,身后的吳有為一步步過來。
這死老頭!
柳云嬌咧嘴,壓制著心底的懼意,汗液已在肌膚上翻涌,她嬌聲道。
“你呀,真是老眼昏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