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飛與渾屠分立兩側,手中的戰刀和狼牙棒重重杵地,濺起一片火星。
何風的臉色瞬間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,他望著突然出現的援軍,氣的渾身發抖。
“馬承、伏飛、渾屠,你們好大的膽子,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。”
渾屠鐵塔般的身軀往前一站,聲如洪鐘:“老子管你是誰,李長史身為河西都督長史,節制河西七州兵馬,老子身為涼州驍騎營校尉,自然得聽李長史的調令。”
伏飛面露譏諷之色,上下打量了何風兩眼,陰陽怪氣地道:“吆,這不是都尉大人嘛,不過李長史乃陛下親封的河西都督長史,節制河西七州兵馬。”
“你這個涼州折沖都尉,好像也受李長史的節制。”
“現在你聚眾以下犯上,莫不是想要造反?”
董川在時,大家的確得懼你三分。
可現在董川都已經死了,大伙還認識你何風是誰啊。
這涼州的土皇帝是董川,又不是你何風。
何風聽到這話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好,好”
他環顧四周,見己方人數處于劣勢,心中雖有不甘,卻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何風咬了咬牙,猛地一揮手:“我們走”
區區一個河西都督長史罷了,就先讓他囂張一會好了。
等待會出了城,調了城外的私兵,今晚就讓他這知道在這涼州,到底誰說了算。
“慢著。”
李陵的聲音在院中響起,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臉上殘留的鮮血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何風腳步一頓,轉身怒視:“李陵,你還想怎樣?”
“本官只是覺得奇怪”李陵終于抬起眼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羌人無故暴起,屠了刺史府,何都尉又‘恰好’帶兵趕到,還要殺了本官這個唯一幸存的證人”
他緩步向前,靴底踩在血泊中發出“啪嗒”的聲響:“這未免太巧了些?”
何風臉色驟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。”李陵聳了聳肩,語氣輕松得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,“只是覺得何都尉與這些羌人,怕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?”
“放屁!”何風暴跳如雷,“李陵!你血口噴人,這些羌人明明是你帶入城中的,不少人都看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