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偏偏這時,教室門被猛地撞開,岑清辭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。
他眼眶紅腫,臉頰上還殘留著幾道不明顯的、指痕狀的微腫。頗有經驗的趙沉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巴掌印,力道絕對不輕!
接著,他就聽見岑清辭帶著細細的哭腔,對著魏安婉的方向,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來:“對不起,昨晚……”
趙沉戈轉頭看向小學霸眼神冷酷,又聽到岑清辭頓了頓,聲音更低更啞:“對不起,是我太用力了……”
“昨晚”?“用力”?
這兩個詞像兩顆子彈,瞬間擊穿了趙沉戈最后一絲防線。結合魏安婉頸側的吻痕,岑清辭臉上的巴掌印……一切都串聯起來了。
昨晚,自己對著一堆情趣道具和蕾絲內衣,獨守空房時,他們倆肯定大做特做了。
但他沒想到的是。
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、對他愛答不理的小學霸,原來背地里……玩得這么野!
玩主仆py,而且打的岑家小子臉都腫了。
父親暴虐的影像再次閃現,皮帶抽在皮肉上的火辣痛感,此刻竟詭異地喚醒了一種沉睡的、被扭曲的認知。
或許暴力帶來的不一定只有痛苦……也可以是這種令人戰栗的親密?
就像岑清辭臉上那清晰的指痕,此刻竟讓他感到一種病態的興奮。
如果是被她甩巴掌……好像……也不是不能接受?甚至……想到那疼痛可能帶來的、屬于她的專屬印記,一種奇異的、近乎歸屬感的東西攫住了他。
暴力,這個他從小憎恨又被迫習慣的東西,此刻竟被魏安婉賦予了全新的、扭曲的意義,一種令人心甘情愿臣服的親密象征。
想到酒店里他特意準備的那些情趣道具和蕾絲內衣,趙沉戈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,興奮得指尖都在發顫。
此時,刺耳的上課鈴驟然響起,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。岑清辭見魏安婉不理他,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座位。
趙沉戈卻還僵在原地,低著頭,腦子里一片混亂的嗡鳴。
他好像真的……愿意當一條狗,被她使喚,被她打上印記。就像父親當年用暴力在他身上刻下的烙印一樣,只是這一次,他心甘情愿,甚至……渴望著那痛楚帶來的、屬于她的所有權證明。
魏安婉沒等到趙沉戈的回復,以為對方有點尷尬,便也不在出聲。
腦海里還盤旋著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,讓她心煩意亂,指尖有些發涼,心不在焉地在書包里摸索著要用的課本。
“嘩啦——”
課本被抽出來的瞬間,一張對折的硬質卡片,毫無預兆地從中滑落,輕飄飄地掉在她的課桌上。
魏安婉的呼吸驟然一窒。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,又猛地松開,在xiong腔里失序地狂跳起來,擂鼓般撞擊著耳膜。
教室里老師的講課聲,同學的回答聲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她的世界里,只剩下眼前這張突兀出現的卡片。
幾乎是屏住了呼吸,伸出兩根手指,極其緩慢地、帶著某種抗拒地,拈起了那張卡片。
硬質的卡紙邊緣有些鋒利,觸感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