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民吃的海鮮,講究原汁原味,一般都是用鹽水煮的。
而他特意加了香料,這是根據上一輩子的記憶做的,但在這個年代,絕對算得上是新口味了。
做好了以后,陳土根口水都淌下來了。
不過陳稷覺得,還是得多找幾個人嘗試。
于是把這一鍋蝦貝混炒盛出,裝在一只籃子里,去了生產大隊的釀酒房。
剛好,這個點李守田也在,于是把他也叫來了。
陳遠川五十多歲,國字臉,滿臉胡茬子,但別看他年紀大,依舊有一身精壯的腱子肉。
“這么有空?”
他瞥了一眼陳稷問道。
“對,整兩杯?”陳稷笑道。
話說這陳遠川,據說年紀輕輕就離開了潮田村去外面闖蕩,十多年前才回來。
陳遠川回來后發現,家里的田地都沒了,于是去了一趟人民公社。
人民公社把就他安排進了釀酒坊,一干就干了這么多年。
他見識多廣,習得一身武術。
卻不善言辭,也不通人情世故,因此潮田村的村民,都把陳遠川看做是怪人。
陳稷和陳土根打小就無父無母,跟在陳遠川身邊學習釀酒,同時把他的八極拳學到了。
三人沒有行過正式的拜師禮,彼此之間的感情卻與師徒無異。
陳稷打開籃子,一盆蝦貝混炒就這么出現在眼前。
“你就讓我吃這個?”
聽陳遠川的語氣,顯然是看不上。
一旁的李守田也是不明所以,干咳了一聲說道,“陳稷,招呼你師傅,也帶些好東西來嘛,對了,我家還有點野豬肉,不如拿點過來湊合湊合?”
陳稷搖頭說道,“不用了,就這個下酒。”
陳遠川狐疑地又看了看蝦貝混炒,不過在陳稷期待的目光之下,還是拿來一雙筷子,夾了一只扇貝嘗了嘗。
下一刻,他的雙眼有精光閃過,“哎,好東西!”
他轉身走入側間,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大壺酒和一碟花生米。
“是嗎?”
李守田不相信,也夾了一筷子嘗了嘗,不由驚呼一聲。
“這菜你做的?鮮香麻辣,還有一股獨特風味,過癮啊!比得上外邊大飯店的廚子了!”
陳稷如釋重負的笑了。
看來這個年代的人,和二十一世紀的人的口味,差不多一樣。
果然,這道蝦貝混炒并非只是他覺得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