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,正好傳進許輕衣耳朵里。
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,很快就收回視線進了電梯。
被擋在外面,陸庭深倒也沒強行跟著,只是看她離開后,雙手插進風衣口袋里,心不在焉地說:“我要做什么,還輪不到小叔來管。”
陸峋淡道:“雖然我的立場,說這種話聽著有些虛偽。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,你這么做,是在把她推得更遠。做不成夫妻,但你們也相識了十幾年,這么多年的情誼也在,你沒必要這么對她。”
陸庭深目光變冷。
下頜線繃得很緊。
陸峋:“那天在紅葉山,就是你把她逼走的吧?難道你還想把她從江城逼走嗎?”
“那你還是太不了解她了。”陸庭深沒什么情緒地說,“她就是恨我入骨,也絕不會因為我的原因,放棄自己的生活。她從來不會跟任何一個人舉白旗。”
“現在不了解也不要緊,以后時間還長。”
陸峋自在說道。
陸庭深:“你們不會有以后的。”
他話音落下時,陸峋平靜的神色突然變得冷冽,側目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跟她有沒有以后,也輪不到你來評價。你還是多想想自己聯姻的事,老頭子和慧姨會放任你抓著輕衣不放么?”
陸峋說完這句,就上車離開了。
陸庭深還站在路燈下,抬眼看向許輕衣家方向。
窗簾已經拉上,臥室的燈還亮著。
他從兜里摸出煙來,點燃,煙霧彌散在夜空里,映照出他陰沉落寞的臉龐。
沒有誰會在費盡心思去見了另一個人時,只為和對方吵架。
一天三臺手術,連軸轉完就來找她,他其實也沒別的想法,只是想見她一面。
那天在紅葉山,他知道自己又讓她愈發的厭煩自己。
可是他也是沒辦法了。
消息不回,電話不接。
對她而言,他比陌生人還不如。
至少陌生人還能得到她一個體面禮貌的微笑,他呢,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。
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燃盡,陸庭深抬眸,看著許輕衣臥室的燈光熄滅。
指尖的煙燒到手指,他渾然不覺,黑眸在漆黑夜色里愈發深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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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輕衣第二天下樓時,瞥見路燈下一堆燃盡的煙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