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中,顧家雙杰的名聲傳遍了京城。
安陽侯府定位安排宴席,連一絲喜慶的意思也沒有,更有甚者,說安陽侯也太過低調了些。
就連皇上也在朝堂上對其贊賞有加,稱贊顧君澤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不愧是長公主的兒子。
下了朝,與安陽侯交好的幾位大人立刻圍了上來。
劉侍郎滿臉堆笑,“恭喜侯爺,世子才華橫溢,真是虎父無犬子啊!”
“是啊,侯爺教子有方,真是令人欽佩。”監正史大人附和道。
安陽侯皮笑肉不笑地應承著,心中卻如同被烈火灼燒。
“多謝各位抬愛,犬子不過是僥幸得中,不值一提。”
“侯爺太謙虛了,誰家能有雙杰之稱?”
“是啊……是啊!”其他幾位大人也隨聲附和著。
“您可得好好請我們喝兩杯,慶祝慶祝!”
安陽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,“那是自然,各位大人賞臉,到時候一定都要來啊。”
然而,他的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,憋屈得很。
顧君澤那個孽種都能奪得榜首,他還要為他大擺宴席……
回到侯府,安陽侯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,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他想起了顧君澤的母親,安陽長公主,那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。
當初他只是伯爵府中不受寵的庶子,嫡母打壓,父親不待見,是傍上了長公主后才得以翻身。
可長公主卻是讓他,為腹中的孩子當爹。
長公主如日月昭華,而他身份低微,不就是喜當爹嗎?
可這頂綠帽子,他卻戴了這么多年……
顧承彥也是個不爭氣的……
“侯爺,宴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。”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打斷了安陽侯的思緒。
他放下手中的玉佩,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管家退下后,安陽侯站起身來,走到窗前,望著窗外漸漸西沉的夕陽,心中暗自盤算著。
他知道,這場宴席已經無法避免,他必須要在眾人面前,表現出一副為顧君澤感到驕傲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