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自己母君心中想法一無所知的慕容夕瑤,在看到自己母君對她故意掉出的荷包,反應如此之大。
心中的那一抹對季云素身世的猜測,也在這一刻,徹底篤定了下來!
“母君,你也懷疑這荷包的主人,是攝政王叔流落在外的女兒,對嗎?”
慕容夕瑤想當然地認定自己的母君,雖然對她嚴格要求,甚至有些瞧不上,但想將帝位傳給她這個唯一公主女兒的大方向原則,母君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動搖的。
一切會威脅到她這個親生女兒繼承女帝位置的人事物,必須盡早鏟除!
所以,慕容夕瑤故意將荷包主人往攝政王叔利落在外的骨血方向去引導。
聽到這話,慕容芙蕖嫵媚的杏眸中,光芒猛地閃爍了兩下。
這荷包上的鳶菱花中間的花蕊,有六瓣。
當年,本君一不小心繡壞了花蕊,為了掩蓋瑕疵,故意多繡了一瓣。
而實際上,西陵國皇室圖騰鳶菱花的花蕊,只有五瓣。
若這個荷包是皇弟流落在外的女兒所擁有,那荷包上的花蕊,只會是五瓣,絕對不可能是六瓣!
擁有六瓣花蕊的鳶菱花荷包,放眼世上,只有本君當年親自繡的那一枚!
“母君,實不相瞞,這個荷包是我一個朋友,按照一個舊荷包,一比一復刻送給我的。”
“除了荷包用的布料,跟那個舊荷包,不是同一種,其他細節都是完全跟那個舊荷包一模一樣的。”
慕容夕瑤這時候故意又將關于荷包的相關細節,事無巨細地跟自家母君強調了一遍。
尤其是“舊荷包”三個字,三番兩次地加重語調提及。
話音落下,慕容芙蕖抓著荷包的手,下意識地微微收緊。
是了,是了,那枚舊荷包,一定是當年本君親手放在女兒襁褓里的那一枚!
此刻,慕容芙蕖心里有些亂了,當年塵封的往事,猶如潮水般,洶涌地涌上心頭。
慕容芙蕖克制著自己內心的強烈波瀾,喜怒不形于色地沉聲發問。
“那枚舊荷包,如今在何人手中?”
“母君,這荷包在……”
慕容夕瑤條件反射地想要將季云素是荷包主人的事情,宣之于口。
但話都到嘴邊了,慕容夕瑤卻是硬生生地將話給咽了回去。
低眉斂眸間,慕容夕瑤眼底掠過一抹陰冷之色,不行,不能就將實情完全告訴母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