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衙內堂之中,縣令劉洪躺在楠木大床上,冷汗直流,全身顫抖。
縣尉張天朗端著一碗藥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。
“大人,喝藥吧!”
張天朗扶著劉洪起身,小心翼翼給其喂下藥。
許久之后劉洪重重吐出濁氣之后,才慢慢穩住了心神。
有氣無力的看向張天朗問道:“天朗,少將軍離開的時候,有沒有說什么?”
聞言,張天朗卻是低下了頭,一言不發。
劉洪激動的伸出手搖晃著張天朗,滿臉急躁的說道:“說呀,你倒是說呀!”
張天朗沉寂了許久之后,才無奈的回應。
“少將軍說,禍是咱們自己闖出來的,讓咱們自己擺平,跟鎮東軍沒有任何關系!”
聽到這話之后,原本還有一點希望的劉洪再次面色蒼白如紙。
“狗,狗??!喂不熟的狗??!”
“我每年給他們左家那么多銀子,最后他們說不管我就不管我了!”
劉洪伸出雙手猛地砸向床面,滿臉的絕望和憤怒。
每每想到林楓那如同魔鬼般的笑聲,就如同在自己的腦袋上敲響了喪鐘。
要知道,現在的林楓可是正六品的實權武將,雁關最高軍事長官。
再加上背靠燕南天這棵大樹,想要弄死自己這個被鎮東將軍拋棄的縣令,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“大人,您別這樣,大夫說了,您這個病不能情緒激動?!睆執炖薀o奈的勸解道。
劉洪一陣苦笑,滿臉無奈的看向張天朗:“天朗,你說我們還有出路嗎?現在就連鎮東將軍那邊都不管咱們了。咱們留在雁關豈不是死路一條?”
對此,張天朗也是深有此感。
換做了他們,有了這樣的上風位置,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。
“雁關沒出路,咱們就不在雁關了。”
張天朗陰狠的說道,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狡黠。
聞言,劉洪只覺得一陣可笑。
“天朗,我是雁關的縣令啊,朝中如果沒有人幫助我,我是無法離開雁關的。”
“更何況,咱們經營了雁關這么多年,讓你就這么走了,你甘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