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宋景棠,已經在經理的帶路下,來到了三樓,鄭校長所在的包間。
她一眼看出來,包間外面,站在兩撥保鏢。
一批身形板正,雖然穿著便服,但長期在部隊訓練的軍人氣質非常重,一看就是警衛兵。
而另一批黑衣保鏢身上面孔肅殺,哪怕穿著長衣長褲,但也蓋不住渾身腱子肉,氣質狠戾,看著就不像正經路子來的。
宋景棠心里有了判斷,鄭校長在見兩個大人物,而且是不同領域的。
經理把宋景棠送到,也不敢停留,直接走了。
宋景在電梯里,就給鄭校長發了消息,她在門口等了兩分鐘,包間的門打開,鄭校長走出來。
包間門在他身后虛掩著,露出半人寬的一道縫隙,宋景棠忍不住朝里面看了眼。
窺見了男人驚鴻一瞥的側影。
男人坐得并不板正,半斜著身子,姿態懶散,要靠不靠地挨著椅背,但因為儀態極好,加上先天舒展修長的骨架,氣質雋拔,看上去倒是賞心悅目。
可惜宋景棠這個角度,只能看見男人下半張側臉,輪廓線條漂亮鋒利到像是最頂尖的工匠精雕細琢出來的,嘴唇雖然偏薄,但弧度形狀都堪稱完美。
看著…很好親的樣子。
宋景棠腦子里沒由來地冒出這么個念頭,她迅速收回視線。
這男人氣質太野,又太年輕,肯定不是警衛兵保護的那位大佬,所以……宋景棠余光瞄了眼旁邊黑衣保鏢砂鍋大的拳頭。
她兩只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身前,目不斜視地只看著走出來的鄭校長,一點雜念都沒有了。
“鄭伯伯。”
“好久不見了景棠。”鄭校長上次看到宋景棠,是在七年前,她的畢業典禮上。
當時鄭校長還是作為教育部官方代表,去參加清北大學的畢業慶典。
七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宋景棠,如今其實面容沒有多大改變,可人看上去憔悴了許多。
真是可惜了。
鄭校長在心里惋惜,七年吶。
一個天才,最好的那七年。
他把鑰匙交給宋景棠,讓她用完以后,直接送到學校保衛科去。
“你這個手怎么弄的?擦破這么大一塊?”
在宋景棠伸手接的時候,鄭校長看見她手心破皮的傷口,微微皺眉。
宋景棠只看了眼,無所謂地道:“是剛進門的時候,不小心摔了一下,不要緊,不疼的。”
她看著纖弱單薄,但最能忍了,疼、苦還有那些委屈……她最擅長默不作聲都咽下去。
包間內很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