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哈勒汗沉默不語,耶律大賀心中一沉:“我知道了”
哈勒汗連忙跪地請罪:“末將有怯戰之心,罪該萬死!”
耶律大賀搖了搖頭,將他扶起:
“汝素有謀略,又行事穩重,本汗知你忠心。你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,我怎么忍心責罰與你呢?”
雖然話這么說,但耶律大賀心已是沉了下去。
哈勒汗已經是他麾下為數不多的帥才了,智勇雙全,又忠心耿耿。連他都對奉王畏懼如此,更不用說其他和奉軍交手過的將領了。
“大汗,我有一言,不知當講否?”
“直言便是。”
哈勒汗猶豫了片刻,咬牙道:“大汗,奉軍之利,半數都在火器之上,此物又尤其擅長攻堅守城,或是陣勢擺開的陣地戰。”
“末將能想到的唯一破敵之法,便是充分發揮我們騎兵的靈活多變,以襲擾為主,慢慢消耗奉軍的火器和兵力。”
“然而,此戰我方后勤不足,又有獸疫橫行以致糧草緊缺。為今之計,唯有以戰養戰,搶奪奉軍糧草為己用方為取勝之道。”
耶律大賀沉默不語。
哈勒汗能想到的,他又怎么能想不到?
糧草不足就要進攻,而一旦主動進攻,只能與奉軍打攻城和陣地戰,打又打不過。
好像陷入了死循環之中。
“若是我軍一定要進攻,你覺得打何處比較好?”
哈勒汗沉吟片刻,開口道:“末將以為,繞過敵軍主力,打盤錦為好。”
他很快就給出了解釋:“在奉軍前沿幾城之中,唯有盤錦新建,去歲奉王讓人去那里開拓建城,如今城墻尚未壘高。”
“雖然那里更遠,還要深入奉國之地,但其城墻低矮,正好彌補了我軍不擅攻城的缺點。”
耶律大賀耐心地聽哈勒汗講完,并沒有急著發表意見,只是站在原地閉目沉思。
哈勒汗也不敢催,只能恭敬地陪在一旁。
過了不知多久,耶律大賀突然開口,說的卻不是攻打盤錦之事。
“你覺得,我們往東南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