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經過幾位‘刑部尚書’的調教,四個血葫蘆一樣的反賊跪倒在李徹面前。
“不知奉王殿下當面,我等罪該萬死,罪該萬死啊!”
剛剛那個罵得最兇的人此刻一臉恐慌,似是從修羅地獄中走了一遭。
李徹微微頷首,不愧是‘刑部尚書’,治療效果很好,一個療程就起效。
李徹瞇起眼睛:“說罷,你們是從哪里來的?誰是你們的頭領?”
俘虜斷斷續續地交代了叛軍的情況,包括人數、營地布防等等。
由于這些哨騎也是小人物,知道的東西并不多,不過倒是和之前斥候探知的情況對上了。
“領頭之人呢?”李徹皺眉道,“叛軍中究竟是何人指揮?”
“我等也不知他是何人這是隔著營帳聽到了聲音,應該是個老者。”另一個俘虜補充道。
身旁的李霖頓時心中一驚,隨即問道:“老者?你可聽清楚了?!”
“肯定是個老者,應該還是燕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,我還聽見他指揮那些燕軍將領了,那些將領一向眼高于頂,在他面前卻服服帖帖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李霖跌跌撞撞向后退去,一屁股坐在石頭上。
李徹皺眉看了他一眼,揮了揮手,幾名親衛上前將俘虜帶走。
“是你那個幕僚吧?佟什么來著?”李徹開口問道。
李霖失魂落魄地看向李徹:“為何會是他?”
“還能為何,人心難測唄。”李徹聳了聳肩,“你將權力放到一個人手里,就會有這樣的風險。”
李徹雖然不是什么玩政治的高手,但也清楚權力需要分化的道理。
至高無上的皇權,尚且需要掣肘,更何況一個邊疆藩國了?
像是李徹離開奉國后,軍權方面有賀從龍、陳平之、解平等將分別制衡,政事則有諸葛哲、錢斌、陶潛分管。
每個人負責一個領域,既不會出大錯,也不會出現一個人總攬軍政大權的情況。
而李霖將燕地所有事宜都交給一個人處理,除非那個人姓諸葛名亮,不然早晚都是個禍事!
說白了,李霖太單純,有劉禪之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