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來,趙興邦讓王玉蘭今日自己去田地上忙活,他要去集市上買點東西,回來給玉蘭一個驚喜。
“興邦哥?什么驚喜啊?”
“哎,驚喜說出來了,那不就不叫驚喜了嗎!”
彈了一下一臉好奇的王玉蘭的小腦袋,趙興邦立刻找村里養驢的伙計,坐上了一輛驢車。
清晨的集市上人頭攢動,趙興邦擠在人群中,精心挑選著酒席要用的食材。他先稱了兩斤五花肉,又買了條活魚,最后在一個老農的攤前停下。
"老伯,這酒怎么賣?"他指著攤子上的土陶酒壇問道。
老農掀開酒壇上的紅布,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刻飄了出來:"自家釀的高粱酒,一塊五一斤。"
趙興邦湊近聞了聞,滿意地點頭:"來五斤。"
"喲,這是要辦大事啊?"老農一邊打酒一邊打趣道。
"補辦個婚宴。"趙興邦笑著接過酒壇,"前陣子領了證,一直沒來得及請鄉親們喝喜酒。"
買完酒,他又去雜貨鋪稱了幾斤糖果和瓜子。路過布攤時,一塊水紅色的布料吸引了他的目光——正是王玉蘭最喜歡的那種淡粉色。
"同志,這布怎么賣?"他指著那塊布問道。
"三塊八一尺,做件上衣足夠了。"售貨員麻利地扯下布尺。
趙興邦毫不猶豫地掏錢:"來一丈二。"
回家的路上,他盤算著酒席的安排。雖然算不上什么大排場,但該有的都有——肉、魚、酒,再加上王玉蘭做的幾樣拿手菜,足夠招待村里人了。
王玉蘭見他大包小裹地回來,連忙迎上去接過東西:"怎么買這么多?"
"明天請村里人吃頓飯。"趙興邦把布料遞給她,"給你扯了塊布,做件新衣裳。"
王玉蘭展開那塊水紅色的布料,眼睛一下子亮了,但隨即又擔憂起來:"這這得花多少錢啊"
"不多。"趙興邦捏捏她的臉蛋,"甜菜馬上就能收了,到時候賺得更多。"
夜晚,趙興邦也去給村里的不少人家送去了請帖,這些人家是趙興邦依靠著前世的記憶去送的,那些人在前世不是或多或少的幫助過他,就是在前世或多或少的對他表現過幾分善意。
這些善意,趙興邦都記在心中,前世他是還不了了,不過今生今世,倒還是能還清楚的。
第二天一早,王玉蘭就換上了新做的衣裳。水紅色的布料襯得她肌膚如雪,腰間恰到好處的收腰更顯得身段窈窕。趙興邦看得眼睛都直了,直到劉婆婆在院墻那邊咳嗽才回過神來。
"喲,新娘子真俊啊!"劉婆婆扒在墻頭,難得地夸了一句,下一秒就搖頭嘆氣道:“可惜跟了個傻小子,接回家了都快過去半個月了,才知道穿上一點好看的衣服。”
王玉蘭羞紅了臉,連忙去灶臺忙活。趙興邦則開始擺桌子——借來的八仙桌擺在破屋的外面,畢竟院內的環境不大,還不如擺在外面方便,同時還在周圍擺了幾條長凳。雖然簡陋,但在農村已經算體面了。
沒過多久,客人們陸續到來。最先到的是劉婆婆,她挎著個籃子,里面裝著十幾個雞蛋和一把嫩蔥。
"拿著!"她把籃子塞給王玉蘭,"別讓人說我老婆子白吃白喝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