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趙家老宅里卻是一片愁云慘淡。
張翠花摔打著掃帚,把地上的灰揚得到處都是:"煩死了!天天干活干活!我的手都磨出繭子了!"
趙建國蹲在門檻上抽煙,眉頭皺成個"川"字:"別嚎了!娘聽見又該罵了"
"罵啊!讓她罵啊!"張翠花把抹布往地上一摔,"以前這些活都是趙興邦干的,現在全落我頭上!你說他會忍不住回來,這都幾天了?"
趙建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:"我哪知道那小子這么硬氣"
"硬氣?"張翠花冷笑,"我看是發財了吧?又是買細糧又是買肉的,現在還娶了媳婦"
"發什么財!"趙建國吐了口唾沫,"肯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挖到點好藥材。等錢花完了,看他怎么硬氣!"
張翠花卻不這么想。她想起那天在趙興邦廚房里看到的細糧和肉,還有他面對他們時的從容那絕不像是一時走運的樣子。
"不行"她瞇起眼睛,"得想個辦法"
"什么辦法?"趙建國抬頭問。
張翠花壓低聲音:"他不是有塊地嗎?鹽堿地種不出東西,咱們可以"
她的話還沒說完,趙桂芬就從里屋沖了出來,手里的鍋鏟敲得震天響:"懶骨頭!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去做飯!想餓死老娘啊?"
張翠花憋著一肚子氣去了廚房,把鍋碗瓢盆摔得叮當響。趙建國嘆了口氣,拎起背簍準備上山——以前這些活都是趙興邦干的,現在全落在他頭上。
他回頭看了眼老宅破敗的院墻,突然有些恍惚——那個任勞任怨的二弟,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?
只不過,他盼那弟弟回來,只是因為,家中的家務,需要有人做而已……
夕陽西下,趙興邦和王玉蘭回到了村里。遠遠就看見劉婆婆站在院門口張望。
"可算回來了!"老太太迎上來,"我還以為你們被縣城拐跑了呢!"
王玉蘭獻寶似的拿出雪花膏:"婆婆您聞聞,可香了!"
劉婆婆湊近嗅了嗅,撇嘴道:"花里胡哨的,不如我的蛤蜊油實在!"但眼角的皺紋卻舒展開來,顯然是為小兩口高興。
趙興邦顧不上休息,立刻開始修繕門窗。王玉蘭也挽起袖子幫忙,兩人一個遞釘子一個敲錘子,配合默契。
"明天我去地里看看。"趙興邦邊干活邊說,"雖然地不好,但也不能荒著。"
王玉蘭擔憂地問:"能種活東西嗎?我聽爹說那地連草都不愛長"
"試試看吧。"趙興邦神秘地笑笑,"我有辦法。"
利用那萬能的神農空間,那三畝地也未嘗不能改變。
……
又是一日,清晨的陽光透過新糊的窗戶紙灑進屋內,趙興邦踩著梯子,小心翼翼地修補著屋頂的漏洞。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,滴在下面的王玉蘭剛擦干凈的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