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接通電話,蘇云眠壓著不耐問,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接這人的電話——意味著麻煩。
“你人呢?”
那邊顯然聽出了她語氣里的不耐和嫌棄?沉默幾秒才冷聲開口,直接就是質問。
“有事?”蘇云眠不想回答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裴雪語氣更冷,“把人脖子割傷就這態(tài)度?我們母子因為你們母子重傷住院?不來醫(yī)院解決問題給個說法,怎么,是想跑?還是咱們法院談?”
法院法院張口閉口就是法院!
還重傷住院?
怎么就沒把你脖子割斷!
蘇云眠心里憤恨。
這話她也就在心里想想了,那‘孽障’脖子真要斷了,她這會就不是站在學校里接電話了,而是在監(jiān)獄欄桿里隔著玻璃說話了真是晦氣。
神經(jīng)病能不能都遠離她!
“晚點我過去?!辈还茉趺礃俞t(yī)院還是要去的,她就算不管裴雪那孽障死活,也沒法放下裴星文不管,盡管人也不是自己孩子推的。
可這不是沒證據(jù)。
而且和她著實也脫不了干系。
到底也和她有關。
見她沒找借口拒絕,裴雪語氣好了些,卻也沒說什么好話,“現(xiàn)在就來。”
“現(xiàn)在不行?!碧K云眠拒絕。
“信不信我告你!”
“我說了,晚點會去?!?/p>
告告告,天天就是告,你愛告不告蘇云眠也生氣了,語氣冷硬撂下這么一句就‘啪’地把電話掛斷了。
電話那頭,
醫(yī)院里脖子纏著紗布的裴雪,握著手機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一會,猛地把手機甩了出去,砸在墻上。
屏幕上的裂縫更密集了。
竟敢掛她電話!
剛剛推開病房門,手里拿著文件想要匯報事務的裴氏公司男職員——裴雪的秘書,一瞅見這動靜,直接把門關上退出去了,動作相當之流暢。
還是晚點再說吧。
掛了電話,世界頓時清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