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暖淡淡地說:“因為時光已逝,想拿也拿不回來。”
加她暗戀的四年,整整十一年。
一心一意只愛過一人。
也算是給自己的初戀,收了一個尾。
任何事情,只怕有頭無尾。
沒有結果的開始,終究成為遺憾。
有了結果,無論是好是壞,最起碼一件事情,畫了一個句號。
就好比暗戀厲庭舟。
如果一直沒有結果,她也許會喪失更多的時間,會無數次去猜測他會不會愛上她?
會在這樣的猜測中,不斷地給自己希望,不斷地消耗。
答案出來,結果已定。
是輸是贏終有頭。
不會再影響未來的抉擇。
人生的時光太短暫,經不起一再浪費。
厲庭舟的眸色暗了一層,隱隱透著極度的不適。
說得好像他分文不值,跟他在一起的七年,等同于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暖暖……”
“厲先生。”她想說些什么,卻還是被他打斷,“把身份證和護照給我吧。”
他們不是在國內,他們是出了國。
沒有身份證的護照,怎么可能會到這里。
方才,她不想拆穿他,就是想讓他知道,她為什么堅持要離婚。
許書意的存在是開始。
他們之間的不對等以及他所有的處理方式,更是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從來沒有尊重過她的意愿。
即使他說要改。
他的舉動,卻從未有過要改的意思。
她與他之間,永遠是她下,他上。
他所有的低姿態,本質上,他仍舊處于高位。
家世之差,身份之別,以及她這七年無所求的付出,永遠也拉不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和認知。
他永遠高高在上。
而她在他眼里,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,孤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