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庭舟紋絲不動,他根本不擔心。
以他對盛暖的了解,她不可能下得了手。
她太善良。
“一周,一周后,我帶你回去,結婚這么多年,我們還沒有一起出來過?!?/p>
下一秒,盛暖的刀子從他脖子上抽離。
他以為她要收刀了。
然而,盛暖的刀子卻刺向了他的腹部。
鮮血涌了出來,染紅了厲庭舟的襯衫。
厲庭舟震驚地望著盛暖。
盛暖沒有抹他的脖子,是怕不小心抹到他的大動脈。
這座海島上只有他們這一幢房子,厲庭舟若是受了傷,必然要離開這座島去醫治。
那么她就能離開了。
盛暖一臉的決絕。
他這樣逼她,她沒什么下不了手的。
這一刀,比起他帶給她的傷痛,根本不算什么。
盛暖的手仍然緊握著水果刀的刀柄,“以后我都不會再傷害我自己,如果到了冷靜期結束,你還騙我,我不介意跟你同歸于盡,你能在我的水里下藥,我也能在你的飯里下毒!”
說完,盛暖拔出了水果刀,血直接噴射了出來。
厲庭舟站著,連捂都沒有捂,傷口附近的布料,被血完全打濕。
盛暖將水果刀丟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她轉身進了臥室。
她想,要不了多久,厲庭舟一定會安排人送他出去包扎傷口。
傭人出來,看到厲庭舟出血的傷口,急聲說:“先生,要不要安排人接你出去治傷?”
“不必,下去吧。”
厲庭舟拄著拐杖,坐到沙發上。
鮮血還在往外溢。
厲庭舟卻無視著傷口。
盛暖方才沒有一絲情感的表情呈現在他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