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朋友們都開始動手了。
厲嘉許還坐著未動。
他在考慮,他該剪誰?
許書意還是盛暖?
他只是在外面假裝許書意是他的媽媽,爸爸之前也沒有說什么。
可現(xiàn)在爸爸又不允許了。
如果今天媽媽沒來的話,他就沒有這么多的麻煩,他可以直接剪成許書意的模樣。
但媽媽是主評審,如果他把自己的媽媽剪成許書意的樣子,媽媽一定會給他打低分!
他在學(xué)校里的剪紙是全班最好的,同學(xué)們都等著他參加比賽得獎(jiǎng)。
他得不了獎(jiǎng),又要丟人了。
可他如果剪成媽媽的樣子,一會兒只要媽媽一開口,她是啞巴,肯定所有的人都會笑話她,更會嘲笑他是啞巴的兒子。
他很矛盾。
不知道該怎么剪?
他的爸爸媽媽顏值都很高,他剪得特別像的話,他肯定能得獎(jiǎng)的,可他如果剪得不像,可能與獎(jiǎng)品無緣。
都怪媽媽,她以前都不愛出門的,她若是好好待在家里,怎么可能會發(fā)生這種事情。
真是害慘了她。
時(shí)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,厲嘉許還在思考中,仍舊還是沒有動手。
許書意輕蹙著眉心,側(cè)頭到厲庭舟旁邊,兩人挨得很近,許書意小聲低語:“嘉許怎么還不動手呢?”
張律師找準(zhǔn)方位,咔嚓,拍了一張看著恨不得像是在接吻的照片。
厲庭舟這是劣跡斑斑啊,他是怎么好意思嘴硬著不肯離婚的。
他簡直不費(fèi)吹灰之力,都能把確鑿的證據(jù)收集得明明白白。
他們簡直,簡直就是把證據(jù)白送給他。
這官司未免也太好打了吧。
不過,厲太太怪可憐的。
要不是碰到見義勇為的林總,有膽跟厲庭舟撕,哪怕有這么明顯的證據(jù),恐怕都離不掉婚。
厲庭舟渣得那么清新,那么獨(dú)特。
果然是厲氏繼承人,連渣都能獨(dú)辟蹊徑,跟別的男人與眾不同。
厲庭舟嗓音很淡,“不用管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