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蔣行舟的角度低頭看去。
能夠看到溫棠消瘦的雙肩向內縮起來,一顫一顫的,像只受驚的小兔子,惹人憐惜。
那雙白皙的手,就這么死死將他胸前的衣服攥成皺巴巴的兩團。
雪白的后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視野里。
從前。
他最愛親吻這里。
線條流暢優美,觸感極佳,是溫棠身上最敏感的地方。
如今看著,蔣行舟沒有半分邪念,只有滿腔肺腑的憐惜。
他的棠棠。
還是依賴他的。
仔細聽。
還能聽到溫棠壓抑著的抽泣聲。
胸前的衣服漸漸濕潤。
蔣行舟什么都沒說,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,給予無聲的陪伴。
這個時候。
你要做的。
就是充當她情緒的垃圾桶,而不是情感的說客。
哭出來,哭累了,心里梗塞的那道坎,才會松懈,緊繃的神經,才會緩和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溫棠哭累了。
害怕,驚恐,絕望,無助各式各樣的情緒交織,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。
“叮——”的一聲,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打開。
溫棠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,猛地從蔣行舟胸膛前抬起頭來,一把將虛攬著她的男人推開。
出來的人著一身藍色的手術服,臉上帶著口罩跟眼罩,可溫棠還是一眼認出來了他是趙院長。
溫棠迫切的開口,“趙院長,南枝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那雙漆黑的眸里,帶著忐忑,不安。
她想知道。
又怕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