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蔣行舟醒來時,身邊只有林沐一個人。
入目是一片白,鼻尖縈繞著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他掙扎著坐起身來,剛剛動一下,后腦勺被砸傷的地方就傳來悶悶的疼。
“老板。”
林沐忙將人扶了起來,他沒去問昨天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,貼心地給蔣行舟倒了一杯水,“沒什么大礙,輕微腦震蕩。”
蔣行舟微微皺眉。
昨夜的記憶緩緩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
他問,“溫棠呢?”
林沐如實道,“昨晚是太太給我打的電話,讓我去溫家接你,我去到的時候,只有你一個人。”
言下之意。
他也不知道溫棠在哪。
“算了。”
蔣行舟疲憊地閉上雙目,抬手摁了摁有些酸脹的太陽穴。
這一砸。
他挨得不冤枉。
昨夜發(fā)生的一切,別說溫棠了,連他自己都沒想到。
他本意只是想去見一見她,沒想把人吵醒。
棠棠每次對面他。
都是抗拒。
抵觸。
曾經的他們是那樣的親密。
每每回家,無論溫棠在干什么,開門的地摟住她纖細的鑰匙,在那張香香軟軟的臉上,唇上落下屬于自己的印記。
過往一切恍若隔世。
當初有多甜蜜。
如今就有多心痛。
蔣行舟自問自己的心,早就沒有足夠的勇氣一次次去面對溫棠的憎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