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民們有些似懂非懂,但在饑餓和絕望中,有些人顯然已經開始聽從這些教徒的號召,低頭禱告。
更多的人則圍在那些發放食物的教徒旁,等候著下一批物資的到來。
李辰安冷眼旁觀,心中的疑慮重重。
這些人雖然披著宗教的外衣,但他們的行為舉止卻有些不同尋常。
牡丹湊了過來,低聲道:“少主,要不要我們把他們趕走?他們在這里搞這些東西,總覺得有些古怪。”
李辰安搖了搖頭:“不急,不能輕舉妄動。再者,直接趕走他們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畢竟這片區域對宗教的敏感性很高?!?/p>
他很清楚,在巴坦國和列塞以這樣宗教根深蒂固的地區,宗教勢力有著極大的影響力。若是貿然對這些教徒動手,很可能會引發當地信徒的激烈反應,甚至可能激化沖突。
李辰安雖然有實力應對這些人,但卻并不愿意無端樹立更多的敵人。
“繼續觀察,看看他們還有什么后續動作。”李辰安謹慎道。
觀察了幾個小時,這些人除了宣教以為,似乎也沒有做其他什么事情。
李辰安想到一種可能,低聲說道:“天魔教遲遲未現身,恐怕與這些人的到來脫不了干系?!?/p>
牡丹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,我們會盯緊他們。”
其實在這個難民區,有了李辰安帶來的那一大批物資,這些難民并不會沒有食物和水生存。
但誰都不會嫌棄物資少,畢竟這可是戰亂。
這一整天下來,這些教徒都沒有做什么異常的事情。
第二天一早。
變故爆發得毫無預兆。
昨晚那些從基伊福教徒手中領取了水和食物的難民,一個接一個地出現了異常反應。
他們的臉色蒼白,雙眼無神,步伐僵硬,如同失去了意識,逐漸聚集成一大群。
一個身影,突然出現在難民區,正是天魔教的玄陰魔尊。
玄陰魔尊周身繚繞著恐怖的黑氣,手中握著一件詭異的法器。
那法器形如鐮刀,紅黑色的光芒在其上游走,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。
隨著他揮動法器,陣陣低沉的詭異聲響從法器中傳出,如同幽冥鬼哭。
法器也像是活了一般,不斷吸收那些已經變得麻木的難民們的魂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