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上早朝,他倒是有大把的時(shí)光可以消磨。
蕭澤看向了沈榕寧,有些日子沒見她確實(shí)清瘦的厲害。
蕭澤心頭竟然涌起了絲絲縷縷的愧疚,此番瞧著榕寧端坐在凳子上梳妝,緩緩起身坐在了榕寧的身邊。
他抬起手拿起了妝臺上的螺鈿,另一只手輕輕托著榕寧尖俏的下巴,一點(diǎn)點(diǎn)轉(zhuǎn)到他的面前。
“瘦了?”
榕寧眉眼間掠過不易察覺的排斥,還是笑看著蕭澤道:“這些日子吃不下飯,哪里有不瘦的?!?/p>
蕭澤嘆了口氣道:“你會怪朕嗎?”
榕寧低下頭,眉眼間的厭惡一晃而過笑道:“皇上,都是臣妾不好,擅作主張換了藥,一切都是臣妾該死?!?/p>
“胡說!”蕭澤按住了她的唇。
后宮這么多像卿卿的人,他唯獨(dú)對寧妃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。
哪怕她忤逆了自己,他也不愿意再計(jì)較下去。
“寧兒,別恨我,別怪我,以后我們再要個孩子,好好的過我們的生活。”
蕭澤輕輕托著榕寧的下巴,抬起手細(xì)心的幫她描著眉,隨即輕輕抵著她有些冷冰冰的額頭道:“我們還會有孩子的,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?!?/p>
“這一次讓你受累了。”
榕寧順勢抬眸看向了面前的蕭澤低聲道:“皇上,臣妾求皇上一件事。”
蕭澤愣在那里:“寧兒不必用求這個字?!?/p>
沈榕寧低聲道:“皇上,寧兒想去見純姐姐,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,在臣妾最難的時(shí)候是純姐姐幫臣妾度過了難關(guān),還請皇上恩準(zhǔn)?!?/p>
蕭澤愣怔了一下,想起來那個潑辣倔強(qiáng)的女子神色微微一怔,低聲道:“你去看看她也罷,可朕剛將她圈禁,絕不能將她就此放出來,否則要翻天了去。”
榕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那一瞬間倒像是卸下了全部的偽裝,露出了極其純真率直的一面。
蕭澤不禁看呆了,和白卿卿真像,宛若一個模子拓出來的。
他不禁抬起手小心翼翼撫過她的臉頰低聲呢喃道:“到底該怎樣待你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