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瀟!護駕!”蕭澤敏銳地察覺到這一次的刺殺絕對不是一場偶然,而是有人專門就在這里等著他,這是奔著他的命來的。
蕭澤腰間的佩劍已經出鞘,親自斬斷了射進馬車的箭羽。
方才情急之下喊出了張瀟的名字,殊不知這個人已經被他打入死牢處斬了。
蕭澤越想越是心情郁郁,第一波箭羽被他們盡數斬斷。
蕭澤還未來得及喘了口氣,第二波的箭羽朝著馬車這個方向射擊了過來。
最要命的是,這第二波箭羽竟然是裹著火油,直接點著了馬車,將蕭澤乘坐的馬車都點了。
夜晚谷口的風正是最烈最冷的時候,火勢瞬間大了幾分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便是貪生怕死的雙喜也硬著頭皮從草里鉆出來撲向了著火的馬車。
他喊的是聲嘶力竭:“皇上!皇上!”
一群護衛不顧劈頭蓋臉射過來的裹著火油的箭羽,紛紛撲向著了火的馬車。
很快便將袖子著了火的蕭澤從燒著了的馬車里扒拉出來。
蕭澤從未這般狼狽過,之有張瀟能好好指揮這些皇家護衛。
此番張瀟已經被他砍死,新的皇家統領人選還沒有好好挑選出來,只是臨時提拔了一個。
此人卻也在剛在為了護著蕭澤,被一箭射穿了心臟。
整個場面亂成了一團,蕭澤倒是有幾分急智。
他忙命人速速快馬加鞭去距離最近的寒山縣衙調集軍隊來此護駕,接著便棄了馬車輜重等,所有人都騎著馬開始突圍。
蕭澤不愧是帝王,危急之下倒是有那么幾分鎮定從容,他指揮著皇家護衛從四個方向突圍。
此時這返回河陽行宮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只能繼續朝著寒山鎮行去,畢竟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寒山已經很近了。
好在寒山屬衙距離這里也就二三十里路的路程,只要再堅持半個時辰援兵就到了。
蕭澤剛沖上了身邊的一匹馬,不想人剛騎在了馬背上,馬肚子便中了一箭。
馬兒受驚嚇,狠狠嘶鳴著躍了起來,直接將蕭澤甩到了地上。
這一下子,蕭澤摔得不輕,滾落在地上,整個人都摔蒙了。
他的額頭似乎被什么東西劃破了,鮮血順著俊朗的臉落了下來,他眉頭狠狠蹙了起來。
可腿也似乎摔麻了,一時半會兒竟然站不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