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用真情待別人,卻奢望別人的真情實意,未免太貪心了些。
后宮那么多女人,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他蕭澤還是他背后的權力呢?
夜幕降臨,榕寧的玉華宮倒是比往常熱鬧些。
純貴妃帶了好酒來榕寧的玉華宮蹭晚膳。
榕寧早就聽聞今日純貴妃弄出來的動靜兒,直接在自己父親的壽宴上逼著他殺了喜歡多年的姨娘,為自己母親報仇雪恨。
“姐姐做事雷厲風行,當真是痛快!”
榕寧舉起酒杯送到了純貴妃的面前。
純貴妃接過榕寧的酒盞,仰起頭飲下,眼角卻有些發紅,臉上掛著笑,那笑容卻到不了底。
“不夠,遠遠不夠,”純貴妃死死盯著自己空了的酒盞咬著牙道:“怎么能夠?我要他鄭家全部給我娘親陪葬!”
“呵!這才哪兒到哪兒?”
榕寧眉頭微微蹙了起來,抬起手緊緊攥著純貴妃的手。
“姐姐如今大仇也算是得報,不管以后要不要鄭家人全部陪葬,姐姐也不該過分執念,先得過好自己才對啊。”
榕寧擔心的看向了純貴妃:“不管怎樣,若是做了仇恨的奴隸,本身也就失去了意義。”
純貴妃眼底掠過一絲迷茫,她在冷宮被磋磨了三年,每時每刻都被折磨著。
后來得知母親慘死的真相,她活下來的唯一念頭便是復仇。
如果人生就是為了復仇而復仇,那她復仇后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?
“主子!”翠喜喜滋滋的疾步走了進來,手里拿著信箋走到了榕寧的面前躬身笑道:“啟稟娘娘!恭喜娘娘!”
“喲,何喜之有啊?本宮也沾沾光,”純貴妃掃去了心中陰霾,笑看著榕寧身邊的這些宮女,倒是羨慕得很,榕寧身邊的每個人都很干練,獨當一面。
翠喜沖純貴妃福了福,捧起手中的信高聲笑道:“是少將軍的信,少將軍委實作戰勇敢,竟是連下西戎三城,將西戎騎兵趕出了邊地三鎮。”
“現下皇上正命禮部寫詔書準備嘉獎呢!”
純貴妃也替榕寧高興:“果真少年出英雄,連下三鎮,當年蕭家家主也才追敵深入八百里,別說輕輕松松占據城池的!厲害!實在是厲害!”
榕寧一把搶過了書信低頭看了起來,隨即神情卻愣怔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