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多年的夫妻啊,即便是不喜歡,那一家四口也是喝著她的血,吃著她的肉,才活得如此滋潤的。”
“他們怎么下得去手?那間破廟里,二十多個乞丐,整整一晚上……我娘……寧兒!姐姐心里痛!痛啊!”
“本宮……”純貴妃緩緩抬起頭,眼淚灼燒干凈,發了狠,像是地獄里的鬼。
“此仇不報,本宮枉為人,呵呵,搬空她的漣漪宮,這才哪兒到哪兒?”
榕寧能理解純貴妃鉆心的痛,還有遭人背叛的絕望。
她緊緊抓著純貴妃的手,似乎除了這樣,便再多說一句話都顯得那么的蒼白可笑。
“呵,瞧瞧我這是怎么了?”純貴妃松開榕寧的手,抽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。
妝容都哭花了,此間狼狽也只能給榕寧看。
“這下子,東西你該收了吧?不枉我丟這么一回人。”
榕寧哪里還敢推脫,笑道:“我收下便是,你莫要再哭了。”
純貴妃整了整容色:“你不是白拿我東西,也不欠我的,榕寧……”
純貴妃怔怔看著榕寧:“是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,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灘爛泥,你卻走到我面前說,還有路,還能走,這些是你該得的。”
“罷了,不說這些了,韻嬪你準備怎么處置?”
榕寧聽到韻嬪兩個字,臉色淡了下來。
她沒想到自己差點兒折在一個剛入宮的嬪妃手上,甚至蘭蕊的右手再也拿不了東西了。
她清麗的眼眸緩緩瞇了起來,視線掠地上的炭盆,里面的紙屑都燒成了灰。
榕寧冷冷笑道:“若是我猜的沒錯,今晚就能見分曉。”
入夜,到了掌燈時分。
養心殿的青銅鮫油宮燈漸次點亮,將養心殿映照得如同白晝。
張瀟解下佩劍交給門口的太監,隨即走了進來跪在了蕭澤的面前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蕭澤的表情陰沉至極,冷冷道:“可查清楚了?”
張瀟忙將背上的包裹摘了下來,雙手捧到了蕭澤面前。
“回皇上,屬下在韻嬪娘娘的臨華宮外抓到了一個人,正巧從那人身上搜到了這個包裹還有里面的信。”
“臣當下覺得蹊蹺便順著信上的地址查到了些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