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太醫不是說給后宮嬪妃們診治的時候,用錯了藥,害怕之下還偷了寶物,便畏罪潛逃至今未歸?”
許答應冷笑道:“其實根本不是,因為江太醫沒有辦法逃,畢竟人已經死了,怎么逃?”
陳太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:“你一個小小宮嬪休得胡言亂語,凡事講究一個證據。”
“許答應,你可有證據?”
許答應強行忍住身體的戰栗,因為太過緊張,她眼睛都一點點泛紅,兩只手緊緊攥著,手指骨節都有些發白。
“啟稟皇上,皇上不妨找太醫院那邊掛職的接生婆魯氏的兒子問問清楚。”
“魯氏給當初的溫貴妃接生,純妃娘娘那件事情后,魯氏便服毒自盡,死相慘烈。”
“她的兒子如今也在太醫院當差,說不定手里有些存著的東西,能說明些什么。”
溫清頓時慌了,為何這個賤人查得這么清楚?
她忙道:“皇上,許答應誣告臣妾!光憑借嘴巴里說三道四,豈能服眾?”
許答應冷冷笑道:“這個若還是誣告,那景和宮里的那口井到底埋著誰的尸體?”
“什么尸體?”所有人都懵了,
只有榕寧不動聲色,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只羊脂玉鐲子,在天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。
她唇角微翹,是啊,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具尸體呢!
畢竟是她和溫清兩個人一起丟進了那口井里。
天知,地知,溫清知,她榕寧知。
這個秘密她保存了兩世,今日拿出來,是要送溫清上路的。
當初溫清和江太醫起了爭執,溫清請江太醫來景和宮一聚,活生生將江太醫毒死。
她彼時被蕭貴妃壓制的抬不起頭來,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,而江太醫必須死。
彼時她哭得梨花帶雨,求榕寧幫她。
榕寧當下便編出來江太醫用錯藥,偷盜宮妃寶物逃走的閑話,同溫清一起將尸體丟進了景和宮后花園的井里,甚至都沒敢運出景和宮外面。
畢竟一個死人,運出宮不現實。
蕭澤高聲道:“雙喜,去太醫院帶魯氏兒子來。”
“派仵作去景和宮……挖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