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丫頭話糙理不糙,哀家等著你們為我皇家開枝散葉!”
陳太后笑看著婉嬪道:“婉嬪年紀小,說的話兒還挺好,來人,賞婉嬪金箔河燈六盞!”
婉嬪忙站了起來,沖陳太后磕頭謝恩。
她說罷抬眸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蕭澤,神色微微一動。
此時的蕭澤已經站了起來,修長的手臂都攬到了陳大小姐的細腰上了。
許是說到了什么歡喜處,兩個人都笑了出來,全然不顧及身后這么多為了他等待多年的女子。
方才的話,她也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一個,兩個都爭什么?
除了寧妃和梅妃有了孩子可以仰仗,她們這些都是可憐人。
尤其是她,她的母親如今雖然坐穩了鄭家當家主母的位置,可到底是外室小妾出身,不比死了的那個死人鄭夫人尊貴,害得她在皇上面前不開臉。
雖然她設局讓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純妃鄭如兒進了冷宮,還瘸了一條腿,但遠遠不夠。
寧妃不就是一個宮女出身還能有如今的榮耀,她憑什么不能?
她看著靠在皇上身邊的陳家大小姐,眼神暗沉了幾分。
馬上要選秀了,到時候一批鮮活的女子涌進了宮,留給她們這些舊人的機會不多了。
突然岸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,倒是將花棚這邊的人也驚動了去。
蕭澤回過神時,看向了御河邊,已經開始有人在河面上放燈了。
當然他們皇族沒必要去和那些老百姓擠在一起,他們有自己的專屬水面。
陳太后滿意的看了一眼陳予初,一會兒放完燈就想法子將這個女人帶進宮中。
夜長夢多,往皇帝身邊塞人,可不能優柔寡斷。
“皇上,哀家許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了,許是人老了,倒是像個孩童一樣也要有人陪伴,予初啊,哀家瞧著你與皇上投緣,與哀家也投緣,便進宮陪著哀家說說話吧!”
一邊的王皇后表情僵硬,強顏歡笑道:“有陳姑娘陪著母后您說話,倒也得趣兒?!?/p>
蕭澤忙躬身笑道:“母后哪里老了,兒臣這便親自放河燈給母后祈福,祝母后以后越活越年輕。”
四周又是一片歡笑聲,一掃剛才的沉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