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太后將她關在這景和宮,不得踏出景和宮半步。
加上上一次自己在雨中替父親求皇上的恩典,已經激怒了蕭澤。
如今連李公公都不愿意再見自己,那她的復寵幾乎是遙遙無期。
如今她的父親因為江南水患,被砍了頭,整個家族里一個得力的子弟都沒有。
當初自己的母親甚至不允許父親納妾,后來即便是納了幾房小妾都被自家母親下了墮胎藥,死的死,傷的傷。
溫清想到此,頗有些后悔。
如今她在宮中處于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,簡直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。
想到此,竟是想到了榕寧那個賤人。
如果不是榕寧這個賤人背叛她,她如今的處境也不會太難。
記得之前她遇到難題,總是找榕寧商量一二,畢竟在過去爭寵的十年歲月里,榕寧給她的每一個建議都能讓她獲益匪淺,此番真正想要她命的人也是榕寧。
“不,我不能失寵,絕對不能!我必須要重新站起來。”
溫清眼神漸漸變得尖銳,癲狂了起來,隨即視線卻落到了面前跪著的女人身上。
若忽略了女人臉上的傷,再仔仔細細瞧著這個丫頭的五官倒也精致的很。
溫清心思微動,頓時心頭有了計較。
她緩緩轉過身笑道:“綠蕊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綠蕊沒想到主子還有這般溫柔的一面,可瞧著面前滿臉堆笑的溫清,總覺得心頭有些不踏實。
綠蕊忙起身,躬身站在了溫清的身邊。
溫清緊緊抓住了綠蕊的手,像姐妹似的促膝長談。
“這些日子,讓你也跟著我受苦了,如今我被蕭貴妃陷害,被王皇后和陳太后軟禁在此,被榕寧踩在腳下,更不被皇上喜歡。”
說到這些,溫清也是真情流露,攥著綠蕊的手指都有些發緊。
銳痛襲來,綠蕊眉頭微微皺著,也不敢出聲,咬著牙撐著。
溫清看著女人吸了口氣道:“你我主仆一場,其實早已情同姐妹。”
“雖然本宮被軟禁在此,可外頭的那些東西卻是源源不斷的送進來。”
“對了,昨天內務府送了兩批蜀錦過來,說是等以后皇子出生可以做包被的,你去挑一挑,有喜歡的拿去做衣裳便是。”
綠蕊頓時驚慌失措,忙跪了下來,沖溫清狠狠磕了幾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