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不好了!不好了!”
溫清臉色一變死死盯著太監(jiān)福生道:“什么事?這般驚慌?”
福生幾乎口無倫次,急慌慌道:“剛剛李公公托人傳出來的消息,皇上方才在養(yǎng)心殿里大發(fā)雷霆,說是……說是咱家溫大人在江南賑災(zāi)的時候貪污賑災(zāi)銀子,將活人同死人一起焚燒掩埋銷毀罪證,皇上已經(jīng)派王家人去查了,三天后,溫大人就會被押回京城,梟首示眾!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溫清臉色瞬間血色全無。
“不,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溫清聲音顫抖得厲害。
“父親!父親!”溫清瘋了般地沖出了景和宮。
什么禁足,什么懷著身孕,她全然顧不得了,朝著門口沖了出去。
她是真的瘋了,蕭澤不是之前還褒獎她的父親治水有功,以后封侯都指日可待。
如今怎么突然變臉?竟是要將她的父親梟首示眾?
她慌不擇路,像是一只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沖亂撞,便是景和宮守著門的內(nèi)侍都被溫清給嚇住了。
畢竟溫清懷著身孕,他們也不敢強硬攔下,萬一傷及了她體內(nèi)的皇嗣,他們所有人的腦袋加起來都不夠砍的。
此番天際間的云層越來越厚,竟是下起了雨。
濕冷的雨絲抽在溫清的臉上,她已經(jīng)痛到麻木。
她跌跌撞撞沖到了養(yǎng)心殿,門口的李公公瞧著她的樣子登時嚇了一跳。
這個蠢貨怎么就這么明晃晃地沖到了皇上面前,這不是找不自在嗎?
溫詹的罪行已經(jīng)是鐵板釘釘?shù)乃雷铮侨艘彩悄懽犹罅诵谷粸榱松媳砉儯Z通戶部官員修改當(dāng)?shù)貞艏瑐卧熘嗡晒嗡『笤斐纱笠?guī)模的洪澇災(zāi)害,死傷無數(shù)。
這位溫大人做的是真絕,直接挖開上游的堤壩將十幾個村子的人全部淹死,尸體過后焚燒,并將他們的戶籍全部抹除,這里沒有這些人口,自然不存在救災(zāi)失敗的事情。
一樁樁,一件件,若不是王家人去查,怕是其他官員都查不動這位封疆大吏。
“皇上!皇上!臣妾的父親是冤枉的啊!”
溫清直直沖進了養(yǎng)心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