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錯,你不該輕信他人,遭了騙子,騙你的錢財和性命。”
“第二錯,你不該不信本宮,出了這么大的事兒,浣衣局里的人都知道你有了對食,你卻瞞著本宮一個,才釀成今天的大禍。”
“第三錯,”榕寧站定在小成子面前,“你替本宮當差,卻將鴿子拿給外人看,若是沒有咱們之前的那點子情分,如今你早已經被野狗分食了!”
小成子的身體微微發顫。
榕寧嘆了口氣:“罷了,從今往后你好自為之。”
“云祺死了,你們兩個恩怨兩消,她的家人本宮已經安排好,你也不必報復或者聯系,本宮答應死人的話還是算數的。”
“小成子,”榕寧死死盯著面前血葫蘆一樣的人,一字一頓道:“本宮要的是一把刀,不是一個廢物,若你不堪用,本宮會將你踢出宮,從此一拍兩散!今日之仇記在蕭貴妃身上,給本宮好好記著!”
小成子兩只沾滿了血跡的手死死摳著青石地磚的縫隙,點了點頭。
榕寧喊內侍進來扶著小成子離開聽雪軒。
突然一道春雷響徹天際,云層黑壓壓的像山一樣壓了下來。
榕寧透過軒窗看向了烏沉沉的天際,低聲呢喃道:“要變天了。”
入夜時分,電閃雷鳴,瓢潑大雨傾瀉而下,天地間仿佛架起來一道水幕,四周的一切景物都看不太真切。
即便是如此大的動靜兒,還是藏不住慎刑司里傳來的慘嚎聲。
第一輪刑剛過,紅袖就差點兒沒熬過去。
她曉的是有人打點了行刑的人,下手太狠,她差點兒將蕭貴妃招認了出來。
可她不能,她的妹妹還在蕭貴妃的身邊活命。
他們一家人都是蕭家的家生子兒奴才,全家的奴籍都在主子手里攥著。
若是她招認了蕭貴妃,她也活不了,不光她活不了,全家人都活不了。
蕭家殺人可是不眨眼的,死在蕭老將軍刀下的亡魂太多了,不差他們一家。
渾身是血的紅袖被拖回到了牢房,她疼得快暈過去得時候,一道身影緩緩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