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深深看了一眼榕寧,眼神里頗有些愧疚。
“朕會給你一個交代,但事關重大,這個人不得不查。”
蕭澤又抓起了鴿子,修長的手指撥開了鴿子脖子上的絨毛,頓時臉色一變。
只見鴿子的脖子上竟然套了一個銅環,蕭澤眸色一冷將銅環取了下來。
榕寧此時也看得清清楚楚,那鴿子脖子上的銅環看著有點眼熟,讓她漸漸想起來是個什么物件兒。
隨即榕寧心思一動,倒是想起來了。
這不就是證明太監身份的銅環嗎?
銅環上的花紋很少,就是一些野草的紋路,只在內圈處刻著太監的全名。
一邊看著的雙喜公公和李公公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氣。
這玩意兒他們可太熟悉了,甚至想起來就覺得很疼很疼。
大齊后宮里的每一個太監,剛凈身之后,等傷口長好得過程中,負責治療的太醫就會給他們每個人發一個這樣的小銅環。
上面有自己進宮前的名字,這個不起眼的小小銅環,便是這大齊后宮每個太監的身份認證。
蕭澤看向了銅環內圈雕刻的名字,不禁低聲念了出來。
“景豐二十三年,正月初三,錢福成。”
錢福成,三個字,小成子以前用的名字。
蕭澤滿眼的震怒,手中的銅環狠狠砸向了小成子的腦袋。
“好一個畜生,來人,拖出去!”
“皇上!”
“皇上!”
不想榕寧和蕭貴妃齊刷刷喊了出來。
榕寧剛要說什么,卻被蕭貴妃截斷了話頭。
她轉身看向皇帝:“小成子可是聽雪軒的人,這些日子皇上對寧嬪恩寵太過,似乎讓她的這些下人很是囂張?”
“可皇上想過沒有,一個無根之人,便是弄了通風報信的信鴿,與他有什么好處?”
蕭貴妃冷笑著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小成子,沖蕭澤躬身行禮道:“皇上,如今將這小成子杖斃了確實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