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陳太后明著暗著磋摩她,讓她一站便是兩個時辰,別的懲罰倒是也不敢加在她身上,免得露出痕跡讓皇上發現。
陳太后許久沒讓榕寧起身,榕寧已經習以為常。
好在她是宮女出身,之前做宮女的時候,主子們給的處罰可不僅僅是罰站這么簡單。
罰站在榕寧看來倒是一件極容易扛過去的事情。
王皇后淡淡掃了一眼榕寧也不說話,抬起手幫陳太后剝果肉吃。
一時間坤寧宮的暖閣里竟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許久陳太后冷冷道:“為何來遲?”
榕寧松了口氣跪了下來:“回母后,嬪妾剛得了皇上賞賜下來的上好阿膠,之前兒臣曉的溫嬪有氣血不足之癥,怕是對懷著的皇嗣不好。”
“兒臣既然得了皇上恩寵,便想替皇上分憂,故而帶著阿膠去景和宮,不想溫嬪怒極竟是將阿膠潑了兒臣一身,兒臣不得已重新梳洗后才來給母后請安,免得污穢之物污了母后的眼睛。”
砰!
太后手中端著的茶盞狠狠摔在了桌子上,死死盯著榕寧。
“你給哀家記清楚了,別玩兒你的那些花花腸子!”
“你狐媚皇上倒也罷了,哀家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!”
榕寧忙閉了嘴,趴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。
陳太后聲音沉冷:“溫清肚子里的皇嗣至關重要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哀家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寵妃,哀家照樣處置了去。”
她眼神冷沉,同樣的話也對那個女人說過。
她如今看著榕寧有些心底發慌,總覺得是她回來了,她帶著仇恨要來奪走她的兒子,她的一切。
是,可能對榕寧這個宮女出身的寧嬪不公平,可這世上公平的事情哪里有?世上就沒有公平!
她就是瞧著榕寧這張臉不舒服。
“母后消消氣,吃果子吧,”王皇后笑著將剝好的果肉送到陳太后的面前。
她冷漠地看了一眼榕寧道:“多不過她也是好心,不過那溫氏也囂張了些,到底是皇上賞賜下來的東西,怎么能潑人呢?”
陳太后臉色緩和了幾分,接過果肉看向了王皇后道:“你便是太過軟弱了些,管理后宮像這些狐媚子就應該好好立一立規矩。”
王皇后笑著應了一聲,眼底卻掠過一抹不耐和煩躁。
她倒是想立規矩,可皇上風流成性,見一個喜歡一個,之前是清雅的梅妃,后來是嬌俏可人的純妃,再后來便是嬌憨有個性的溫清,還有個長寵不衰的蕭貴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