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余道:“是,卑職肯定是相信馬將軍的能力的。但話又說回來,如果事情有意外呢?難道刑大人就不為馬將軍和自己想想后路?”
刑牢頭眉目一動:“什么意思?你有辦法幫助將軍?”
陳余一笑,胸有成竹之色,拱手道:“卑職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,不知當講不當講!”
“講!”
刑牢頭直截了當。
“薛愕要救人,肯定會唆使周皮拒絕認罪,而且很可能會讓他面見少主,拉馬將軍下水。但若周皮沒有機會見到少主,并事先認罪,畏罪自殺。那事情不就解決了嗎?”
陳余笑著道。
刑牢頭聽了,卻略有失望的樣子,“我還以為你能有什么好辦法,原來就這?這辦法,本將早就想過,但并不容易辦到。一開始周皮遭我酷刑,倒是滿口答應要自己會承擔下所有罪責,絕不指明是受馬將軍指使,壓榨百姓。”
“只是自昨日薛愕來了之后,他便推翻之前所有決定,拒不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。而少主如今就在鎮上,我們其實并不好制造周皮畏罪自殺的假象。一旦被少主看出端倪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陳余淡定道:“將軍莫急,且聽卑職把話說完。周皮想要翻身,肯定要設法面見少主。他若見不到,就必將毫無生路。至于他不肯簽字畫押估計是將軍用的辦法不對!周家的其他人現在在哪?”
刑牢頭回道:“馬將軍的意思是,替死鬼用周皮一人即可。周家的其他人暫且不動,以免薛愕得知后歇斯底里。因此,周家的其他人目前被禁足在府中,還未全部押入大牢。”
“畢竟少主離開后,仍需周家為我部籌集糧草,馬將軍不想把事情做絕。”
陳余露出一抹黠笑,“馬將軍這樣的想法有些過于樂觀了,周皮若被推出去送死,周家人斷不可能再為天軍效力,乃至會仇視吾等。依卑職之見,應該迅速把周家人全部押入大牢,分開審問!”
“逼迫他們承認壓榨百姓,是他們一家所為,無關馬將軍的意思。隨后,讓他們挨個兒寫下認罪書,主動呈到少主面前,千萬別等少主召見!”
刑牢頭皺眉:“他們豈會愿意?”
“不會!但你若以周皮的性命做要挾,他們就會妥協。周皮是周家獨子,僅一根獨苗,周老爺為了讓他活命,肯定會讓家人認罪,攬過罪責!有了周家人的認罪書,加上周皮畏罪自殺,死無對證,薛愕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馬將軍!馬將軍安全,咱們也就不會有麻煩!”
“這倒是個辦法,但認罪書周皮那份才是關鍵,可現在那狗東西嘴硬得很,打死不愿簽字。他不當眾簽字之前,并不好殺他!”
“好辦!將軍的刑罰手段自然是高明的,但針對周皮這樣的無賴還得再狠些!卑職又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”
“直接講來!”
“卑職有三大刑訊之法,可供將軍參考。”
陳余緩緩道:“第一,把周皮綁在長凳上,用一張濕毛巾蒙住他的臉,再往他臉上緩慢倒水!在那種情況下,人會陷入一種快要窒息,又仍未窒息的恐慌狀態。臟水吸入口鼻,會嗆得十分難受,生不如死!周皮就是一個軟蛋,根本無法承受那樣的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!”
“第二,先在他身上割幾刀,然后往他傷口上撒鹽,或者熱的辣椒水!如果這樣他都能承受住,就再往他傷口上抹蜂蜜,再去山里尋一窩螞蟻來給他按按摩!卑職相信,不出片刻,他必然就范!”
“第三,如果前兩個方法,他都撐過去了那就只能出絕招了!把他吊到房梁上,脖子上套一圈繩索,讓他必須踮起腳尖才能保證不被勒死!之后,再在他的腳后跟處點一根蠟燭,慢慢燒烤!”
“他要是踩滅蠟燭,便會被勒脖子,但若繼續踮起腳尖,后腳跟就得被烤熟!按此方法,莫說是周皮,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,也得服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