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后,宋銜霜說為安安準備了禮物,讓鶯時帶他過去。
將安安支走,風神醫便看向宋銜霜,一臉的了然,“說說吧。”
宋銜霜彎了眉眼,“就知道瞞不過師父。”
她簡顯易懂的將安安的情況告知風神醫,然后又將她的治療方案說明。
風神醫越聽,面上的表情越是滿意,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,比我想的要好。”
這幾年,宋銜霜并沒有因為瑣事而耽誤醫術,這很好。
不過風神醫畢竟走過更多地方,看過更多疑難雜癥,對安安的病情在宋銜霜治療的基礎上,又提出一些建議,一些方向。
宋銜霜聽的眼睛格外明亮,立刻與風神醫討論起來。
一時間,周圍的人都被忽略了。
裴燼的眼神落在宋銜霜身上,眼底深處藏著贊賞,她真的,很優秀。
裴燼忽然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眼神。
他循著視線看去——
卻是謝忘憂。
謝忘憂只看裴燼一眼,便從容不迫的加入了風神醫和宋銜霜之間的交流。
師徒三人聊的熱火朝天,裴燼則成了完全被排斥在外的外人。
裴燼很清楚:謝忘憂是故意的。
他也不急,這些醫術上的事他的確是不懂,但看著風神醫說的口干舌燥,裴燼垂眸,送上溫度適宜的茶盞。
風神醫順手接過。
裴燼又將另一只手的茶盞遞給宋銜霜。
風神醫示范在先,宋銜霜覺得她不給王爺面子好像不是很好,便也伸手接過,道了聲謝。
裴燼看向謝忘憂,道:“勞師兄自取了。”
言辭間,一副主人家的姿態。
謝忘憂深深看了裴燼一眼,道:“王爺,我只有一個師弟,一個師妹,不敢當王爺如此稱呼。”
“這里是我小師妹家,我自然隨意,倒不必王爺您一個客人招待。”
宋銜霜總覺得兩人的話語里似有莫名的機鋒,但她并未多想,只當師兄或與裴燼有什么不愉快。
“是。”宋銜霜道:“王爺是客人,不必做這些事的。”
她也很不習慣。
又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