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圍弟子遞上冊子,宋銜霜掃了一眼,只見領(lǐng)取之處落著兩個字:四月。
她沒猜錯,果然是許昭昭。
“下去吧。”謝忘憂素來溫和的面上此刻盡是冷意,他掃了外圍弟子一眼,語氣里全是不喜。
外圍弟子如獲大赦,連聲道謝之后,快速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謝忘憂這才問:“小師妹,可還有什么我能做的?”
宋銜霜搖頭,“多謝大師兄,大師兄已經(jīng)幫我很多了,現(xiàn)在暫時沒有別的事。”
宋銜霜揚起一個笑,“若是有需要大師兄幫忙的地方,我不會跟大師兄客氣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謝忘憂點了點頭,又說起另一件事,“還有一件事,我要告訴你。”
“昨日收到師父的來信,師父即將抵京。”
宋銜霜心頭一顫,面上的表情險些維持不住,師父……
她至今都還無顏面對師父。
“小師妹。”謝忘憂道:“師父很擔(dān)心你。”
宋銜霜抿唇,“是我對不住師父,枉費了師父多年的教導(dǎo)。”
謝忘憂寬慰道:“那等師父來了,你再親自向師傅道歉,可好?”
宋銜霜點頭,道:“今日時辰尚早,我坐會診吧。”現(xiàn)在她的心亂亂的,只有忙起來才能讓她的心安定。
……
長信侯府。
陸翊珩的意識復(fù)蘇時,只覺得腦子還有些疼,而很快,他就察覺了情況的不對。
他似乎沒穿衣裳,更重要的是他的懷里還有一個同樣沒穿衣裳的……女人。
“唔……”
他剛有動作,便聽到嚶嚀的聲音,一只白嫩的手臂搭在他的肩頭,整個人都往他懷里挪了挪。
兩個本就親密無間的人此刻貼的更近。
陸翊珩是男人,是個正值壯年卻多年潔身自好的正常男人,軟玉溫香在懷,就算他心里沒有想法,身體也很本能的有了反應(yīng)。
也是如此,讓他很確定……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他推開懷里的人,垂眸看去,對上惺忪的雙眼,顯然是因為他的推拒,讓懷里的人醒了過來。
“阿珩哥哥?”
許昭昭的眼睛霧蒙蒙的,白皙的脖頸,肩膀乃至于胸前……全是紫紅色的曖昧痕跡。
床榻凌亂,可見昨晚戰(zhàn)況激烈。
陸翊珩的表情難看極了。
許昭昭剛清醒過來,她猛然尖叫一聲,拽起被子擋在身前,一臉的慌張,“怎,怎么會這樣?”
“昨晚,昨晚……”許昭昭聲音哽咽,眼淚啪嗒啪嗒的便往下掉,“怎么會這樣?怎么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