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珩。”許昭昭也開口,“璟兒身上還有傷呢。”
“昭昭。”陸翊珩聲音溫和,卻不容反駁和質(zhì)疑,“慣子如殺子。”
“陸璟,去,給你三日時間。”
陸璟一向比較怕陸翊珩,此刻縱再委屈,也只能轉(zhuǎn)身朝他的院子而去。
陸老夫人倒是舍不得,但不敢攔。
她知道,陸翊珩今日答應了宋銜霜的要求,這會兒要找的……就是她了。
陸老夫人轉(zhuǎn)身便往榮安堂里走,“若是翊珩來,就說我頭疼歇下……”
“母親。”陸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,陸翊珩的聲音便已響起。
“翊珩啊……”
“母親,前些時日百草堂的忘憂神醫(yī)才為您看過,您身體頗為康健。”
陸老夫人的聲音頓住,她現(xiàn)在是真的有點頭疼了。
“都退下。”
陸翊珩一聲令下,榮安堂內(nèi)的下人都下意識地看向陸老夫人。
陸老夫人擺了擺手,所有下人離開,屋內(nèi)只剩母子兩人。
“母親。”陸翊珩剛出聲,陸老夫人就道:“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璟兒。”
“此事你不用管,我去找宋銜霜。她身為璟兒的母親,為璟兒付出這些理所當然,可她卻斤斤計較……當真上不得臺面。”
“此事……”
“她知道陸璟的身世了。”陸翊珩一句話,陸老夫人瞬間啞然,表情大變,“知道了?她怎么會知道?誰告訴她的?”
陸翊珩沒說話。
他也想知道,但事已至此,再說這些沒有意義。
“宋銜霜的東西,母親都清點一番,三日內(nèi)給她送去。”
陸老夫人頓時捂住心口,一陣肉疼!
她如今已經(jīng)命人撬開了宋銜霜小庫房的門,于她而言,那些東西就是入了她的口袋。
如今再要她拿出去,她只覺得肉疼。
她忍不住道:“她可是陸家人,再說她養(yǎng)了璟兒多年,璟兒可是在她名下,她……”
“母親。”陸翊珩擰眉,聲音里透著不悅。
陸老夫人只得將話咽了回去,道:“家里的倒還好說,那已經(jīng)送出去的可不好拿回來。”
都已經(jīng)送出去,如今再要回來,那是把人往死里的罪。
陸翊珩沉默片刻,道:“拿不回來,那就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代替,或是換成銀票。”
陸老夫人心痛極了。
但在陸翊珩的眼神注視下,只能硬著頭皮答應,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