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在她面前說的場面話,而是發自內心的這么想。
宋銜霜只覺得眼眶發熱。
陸翊珩從不信。
口口聲聲她是罪臣之女,她欠許昭昭的,她應該贖罪。
但是,裴燼相信。
宋銜霜停下腳步,對著裴燼十分認真的抱拳躬身,“多謝王爺。”
謝謝裴燼,在這個時候還表態相信她的父兄。
身為燕王,皇帝親子,有些話,不可以從裴燼的嘴里說出來。
哪怕此處無人。
裴燼伸手扶著宋銜霜的手臂,讓她站直身體,“宋小姐不必道謝。”
“我說過,我幼時在宋家軍中歷練過,宋將軍也算是我的恩師,他忠君愛國,為人如何,我最清楚不過。”
燕王的話一向不多,此刻卻為了宋將軍如此長篇大論,可見真心。
宋銜霜心里更是動容。
連帶著看裴燼那張冷臉都覺得親近了不少。
下了山到了馬車邊,宋銜霜才反應過來,她上山的時候并不曾看到馬匹馬車。
“王爺,是怎么來的?”宋銜霜問。
“乘馬車來的。”裴燼道:“剛將我送到,馬車便回城了。”
“不知宋小姐可否載我一程?”
裴燼與她有大恩,今日又才被裴燼的言論感動,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當即點頭道:“王爺,請。”
與此同時,長信侯府。
許昭昭從別院離開,直接回了長信侯府。
她算了算時間,對四月道:“你去門口等著,若是阿珩哥哥回來了,請他來攬月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