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翊珩抿唇,“我知道此事委屈了你,但……這是你欠昭昭的。”
“只要你道個歉,從前的事便一筆勾銷。”
“鶯時,端一盆水來。”她看剛剛那盞茶,沒將陸翊珩潑清醒。
“霜霜。”陸翊珩道:“就算你生我的氣,那璟兒呢?”
陸翊珩不提陸璟還好,一提陸璟,宋銜霜心里的怒火更壓抑不住!
“陸璟與我何干?”宋銜霜緊盯著陸翊珩的眼睛,冷聲反問:“反正我也不是他母親。”
宋銜霜清楚看到陸翊珩眼里閃過一抹震驚與慌張,又很快擰緊眉,語氣惱怒,“你胡說什么?”
宋銜霜盯了陸翊珩好幾瞬,才道:“他自己說的,不要我這個母親。”
“要昭和公主做他的母親。”
陸翊珩如釋重負(fù),微松了一口氣,語氣也比剛才少了幾分生硬,“他才多大?不過戲言,你何必與他計(jì)較?”
“況且你與燕王府的世子親近,他心里自然不好受,你若心里有氣,明日我領(lǐng)他過來與你道歉。”
“無論如何,你始終是他的生身母親。”
宋銜霜聽得想作嘔。
陸翊珩看似在服軟,實(shí)則無論哪一句話,都將她放在最后的位置。
從一開始,就在騙她。
見宋銜霜不語,陸翊珩繼續(xù)道:“倒是燕王府世子,他如今縱然親近你,可你與他之間身份有別,更是非親非故。”
“為他惹得璟兒不快,實(shí)在有些本末倒置。”
陸翊珩……是在說教她?
“陸翊珩。”宋銜霜看著他,眼里神色冰冷,“我不會道歉,更不稀罕做長信侯夫人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手腕便被陸翊珩攥住,“不要說氣話——”
宋銜霜一腳踩在陸翊珩腳背,陸翊珩悶哼一聲,她則趁機(jī)將手腕抽出。
事到如今,陸翊珩還認(rèn)為她在說氣話。
這樣的話她說了無數(shù)次,可從始至終,陸翊珩都沒當(dāng)真,他從來沒有聽過她的話,對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。
她的眼神讓陸翊珩心生惱意。
最后陸翊珩道:“不想道歉便算了,和離的話,不要再說。”
“不想回府,今晚我宿在此處……”
陸翊珩的話還沒說完,外面便傳來守墨的聲音,“侯爺,侯府來了人,說是昭和公主身子不適。”
“去忙吧。”宋銜霜笑了,“若是昭和公主出了什么事,你擔(dān)不起責(zé)。”
昭和公主與長信侯感天動地的愛情在京中傳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她當(dāng)眾的自愿和離更將此事推上高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