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和公主是昭和公主,許茂是許茂,昭和公主意在庇護天下女子,定是要大義滅親的!”
“當初可是這姓宋的非要嫁給長信侯……”
“非要嫁他就娶?他沒腦子的嗎?”
“……”
喧鬧聲四起,陸翊珩的臉色越聽越難看。
許久,他一甩袖子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這些人根本什么都不懂!
……
馬車上,宋銜霜穩(wěn)穩(wěn)坐在靠馬車門的位置,離裴燼有些距離。
“今日多謝王爺。”
宋銜霜道謝。
她在人流如織的朱雀街碰到燕王的車架,自然不是巧合,而是事先的安排。
至于人群中引導(dǎo)的聲音,也有她的安排。
當然,不全是。
宋銜霜聽出其中一個人的聲音,是她當初救下的舉子,陳長青。
裴燼的眼神落在宋銜霜身上,“宋小姐如此行事,就不怕來日難做?”
宋銜霜垂眸,“不瞞王爺,我沒想過來日。”
若說原先她愿和離還是想給自己一些體面,想遂了陸翊珩的心愿。
如今,是因為她心里已將陸翊珩視為仇人。
裴燼眼眸微瞇,寬闊袖子底下的手微微攢成拳,呼吸微滯,道:“宋小姐此話何意?”
不會……是他想的那樣吧?
宋銜霜扯了扯唇角,道:“我先前便與陸翊珩提了和離。”
裴燼頓了頓,問:“何時?”
宋銜霜道:“昭和公主入府前兩日。”說起來,也正是她第一次見到燕王與安安的前一日。
裴燼聽到宋銜霜的回答,薄唇抿緊,一時不知該從何處說起。
好一會兒才問:“陸翊珩不愿?”
“嗯。”宋銜霜覺得與一個男子說這些稍顯奇怪,她只能將一切都歸功于燕王對安安的疼愛,是她能治安安,燕王才如此幫她。
她自嘲道:“可能是陸翊珩覺得這五年的羞辱與折磨,抵不過昭和公主的苦吧。”
燕王頓了頓,道:“長信侯的確對昭和公主情深。”
宋銜霜垂眸,沒有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