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昭昭低聲在四月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很快,京中風向再次轉變。
有知曉當年舊事的人出來作證,說當年長信侯心悅的本是昭和公主許昭昭。
如今的長信侯夫人使了詭計,方才嫁給長信侯。
這則消息傳開,宋銜霜再次成為挨罵的對象。
外面的消息傳得極快,等陸翊珩知道的時候,他和許昭昭已經成為百姓們口中的天生一對,十分般配。
至于宋銜霜,這種趁虛而入的女子就該被休棄,但看在孩子的份兒上,可以給她一個體面。
若是宋銜霜識趣,就該自請和離。
當然,在一點上,許昭昭和宋銜霜的訴求是一致的,所以宋銜霜也在這件事上推波助瀾了。
三日過去。
關于長信侯,昭和公主以及長信侯夫人的流言蜚語在京中傳得火熱。
人人都能說上兩句。
但許家人卻沒心思關注這些,他們更在意的是——許茂還被關著。
甚至擇日便要宣判處罰。
宋銜霜也從燕王口中得知,許家人都在費心費力地想要救出許茂。
但自始至終,沒有許昭昭之外的任何一個許家人求到她跟前來。
聽聞倒是去了長信侯府幾次。
宋銜霜只覺可笑。
今早百草堂傳來消息,說是有她的信,宋銜霜立刻便準備去百草堂。
沒什么事比她現在正在調查的事更重要。
百草堂。
宋銜霜剛到便直奔謝忘憂的休息室,“大師兄,我來了。”
上次她讓人查盯著穩婆的人是否與長信侯府有關,若是真有關系,那長信侯府便絕不清白。
不過三日就有了消息。
甚好。
謝忘憂立刻將信遞給她,重復了上次的操作之后,宋銜霜很快低頭看信。
只一瞬,她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。
信里的內容并非是監控著穩婆的人的身份,而是其中一位穩婆醉酒后吐露出來的消息。
六年前,長信侯府出生的小公子,肩上有一個月牙的胎記,且哭聲嘹亮,是個十分健康可愛的孩子。
宋銜霜攥緊了手中的信,一顆心墜入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