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用過早膳,就傳來門房的稟報,“主人,長信侯在外,說要見您。”
宋銜霜頓了頓,起身朝外走去。
“小姐!”鶯時連忙跟上,“您要出去見侯爺嗎?”
宋銜霜道:“我不可能一直在呆在別院,總要出門,總能被他找到。”
不如就出去聽聽,陸翊珩能說出些什么話。
護衛在別院外的是王府護衛。
陸翊珩被這些人攔著,不敢擅闖,他許是沒怎么歇息,身上的衣裳還是昨日那套,此刻有些皺巴。
眼睛微紅,胡子拉碴……宋銜霜都忘了多久沒看到這樣不體面的陸翊珩。
她剛出現,陸翊珩的眼神便落在她身上,上下掃視,帶著探尋。
宋銜霜聲音清冷,“長信侯要見我?”
“放了許茂。”陸翊珩的聲音里全然是命令的語氣。
宋銜霜知道陸翊珩說不出什么好話,但聽到這話,還是被氣笑了。
“長信侯可知,許茂做了什么?”
她知道她和許昭昭相比,在陸翊珩的心里一文不值,但陸翊珩如今是為了許昭昭,連律法也不放在眼里了。
“他只是一時糊涂。”陸翊珩道:“再則,你也沒出事。”
“我沒出事,是我運氣好,可不是他手下留情。”宋銜霜直接打斷陸翊珩的話,“他必須付出代價。”
“宋銜霜,別任性。”陸翊珩擰眉,“我都是為你好。”
許家這些年扶搖直上,許茂雖有些紈绔,但許茂和昭昭的長兄卻是前程遠大。
許茂被抓,許家到現在都沒人找宋銜霜,可見其底氣。
宋銜霜當真以為這件事這么簡單?
他伸手就去拽宋銜霜的手腕,“跟我走,立刻去澄清此事,放了許茂。”
宋銜霜后退一步。
陸翊珩的手被護衛攔住,他臉色一黑,眼里盡是警告,“宋銜霜,適可而止!”
耍耍脾氣也就罷了,但如此不知分寸,他可就真要生氣了。
到時宋銜霜再回頭服軟認錯……可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宋銜霜冷眼看著陸翊珩,眼里的嘲諷像是巴掌一樣,“長信侯這是在脅迫我做偽證嗎?”
“為了昭和公主,長信侯還真是……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她或許是可以用此事威脅陸翊珩,拿到一些想要的東西。